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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二营一战谢霄时他们能全身而退,靠的全是泼墨,它当领头功。
所以军营头几天,全营的人都把泼墨当功臣一样供了起来,不但把平时舍不得吃攒下的那点干果都上供出来了,还见到它就功臣功臣的夸。
直夸的泼墨乐找不着北了,连带着对谢霄时这个主人也趾高气昂起来。
谢霄时也难得收起了自己的暴脾气,对它可谓是予取予求,这更是让泼墨的尾巴翘到了天上。
可再好的耐心也有限,比如现在。
只见本来好好的一床被子,像是突然爬进了一条巨虫,巨虫在被子里东动动西动动,一点不安生。
没一会,谢霄时忍不住了,他上半身身从被子里钻出来。黑发凌乱,一脸怒容,眉毛都能夹死头牛了。
他把手上拎的一只灰鼠往床边柜子上站着,还歪着头试图卖萌的海东青扔过去,被泼墨微勾尖锐的鹰嘴准确无误地接住了。
海东青叼着灰鼠,一脸不解地看了一眼在床上发火的谢霄时,立时又把嘴上还试图挣扎一下的灰鼠往嘴里吞了吞,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这种到嘴的美味扔了。
谢霄时看着这傻鸟装的一脸无辜的样子,本来就旺盛的火气更像是被添了一把柴,头发都跟着炸开了。
这下帐外几里的人都能听到从谢霄时帐篷里传出的怒吼了,“你这傻鸟,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是实在改不掉自己去外面胡乱扒拉的坏习惯,就在外面吃完了,把自己理干净再回来,别总趁我不注意,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蛇鼠往我被窝里藏,我真的不吃……
这一通吼,在军营里可传了好几年。就算后来谢霄时人回圆月,不在云边了。
这个事都还在老传新,毕竟一个直面敌军都面不改色的冷面小将军,居然能被一只鸟气成这样,这热闹搁谁,谁不看呐?
可平时再通人性不过的泼墨,现在却装起傻来,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谢霄时,只低头一心对付起了嘴里的灰鼠。
谢霄时被泼墨这么一气,也睡不着了,他起来直接到营外的小溪流边洗漱,一把冷水上脸,人就清醒了。
泼墨跟着谢霄时一起到溪边,它只是对谢霄时的床铺不讲究,什么东西都爱往里塞,可它对自己还是很上心的。
谁叫它出生高贵,是万只鹰里都挑不出一只的异常凶猛、稀少的海东青。
它细细梳啄着自己身上的毛,快被水中自己的倒影迷倒了。
它敢说放眼整个云边,不……应该说是整片大陆,都找不出一只比它更完美的海东青了。
谢霄时可不惯着它,直接提着泼墨的脖子,就像逢年过节时,提拔完了毛的公鸡那样一路提回营帐,把泼墨提抑郁了。
谢霄时不理它,从锁了一层又一层的柜子里把从圆月来的桂花蜜拿出来,舀一勺放进温水里。看金黄色的液体在透明水里一点点散开,拿勺子搅一搅再迅速喝掉,把剩下的桂花蜜又一层一层的锁好。
完全无视在旁边唧唧乱叫的傻鸟,想跟他抢东西吃?下辈子吧。
说起来谢霄时跟这只鸟也是孽缘,他那会刚来云边,被谢随宴放逐,就总爱一个人到处钻.
离军营没多远,但挺偏僻的山后有个湖,春夏水盈时圆,秋冬水少时则亏,如天上变幻日月,所以被当地人称为日月湖。
那里偏僻,湖四周的山还被辟凿了石窟。四面都是各种神态的神佛,胆子小点的去一趟回来晚上都得噩梦连连,鲜少有人敢靠近,这正好合了当时谢霄时的意。
他去得多了,就发现那地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红衣僧人常常造访。
开始的时候他们是互不搭理的,我看我的天你念你的经,撞见的多了才开始慢慢搭话。
今年春天,谢霄时去日月湖时,看到了专门在等他的强久,强久手里捧着的是当时毛还没长全的泼墨。
“这是海东青。”强久开口解释,“虽然现在还看不太出来,但这鹰确实是海东青的苗子。”海东青在云边是神的象征,是受云边百姓世代敬仰的。”
神是高高在上供人敬仰的,没人可以把神囚禁圈养起来,强久也一样。
可当时的泼墨父母不知所踪,如果放任它在初春不理的话,是熬不过去的。
所以强久把它带了过来,想把它托付给谢霄时。
“海东青?”谢霄时的话里有些不信任也有些心动。
谢霄时是知道海东青的,圆月城里的那些有银子没处使的人千金求也求不不到一只的海东青,现在就这么一丁点大的躺在强久手里,喙尖上的黄都还没褪完.别说猎什么东西了,就是啄人也不疼。
“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谢霄时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凑近看了又看,眼里还全都是不相信,但如果它真是呢?
谢霄时不可能不心动的,驯马熬鹰,无论哪一件,都让他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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