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杨延平温润嗓音随风传来:"三日后惊蛰,烦请萧将军提醒部下莫在卯时饮马河边。"当晚辽营医官对着满地打滚的士兵跺脚:"说了多少次春雷时河鳗卵有毒!"
"大哥又用观星术使坏了。"杨延定枪尖挑飞两个辽兵,回马时顺手捞起惊马背上的孩童。他腕间金铃叮咚,正是赛花用当年打板子的紫檀木所雕。忽见寒光扑面,少年将军忽然露齿一笑,重枪劈下时竟带起龙吟虎啸——十年前这招"泰山压顶"可是把他自己的梨花木书案劈成了除夕夜的柴火。
水镜外杨坚捂着心口吸气:"业老儿给广儿找的什么师父?这枪法比朕的玄甲军还凶悍!"独孤皇后捻着幻化出的桂花糕轻笑:"陛下可记得广儿六岁偷吃贡品,您罚他抄的《帝范》?"话音未落,镜中杨延定突然枪交左手,右手从怀中掏出本《武经总要》砸在辽将脸上——书页间还夹着半块没吃完的胡麻饼。
幽冥阴风卷起杨延平不存在的被废的诏书,独孤皇后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银杏。那是开皇十八年她和杨广在仁寿宫栽的,如今叶脉里竟显出雁门关外的星图。杨坚看着镜中兄弟俩背靠背杀出血路,忽然想起那日大雪,七岁的杨勇握着木剑挡在弟弟身前:"父皇要打就打我!"
"报!宋军把咱们的粮草换成桂花糕了!"辽营里小兵捧着油纸包哆嗦。萧太后掀帐就见对面山崖上,杨延平月白氅衣迎风飘展,脚边炭炉煨着甜香四溢的瓷瓮。青年儒将拱手轻笑:"家母新研制的五石散解药,以毒攻毒需配黄酒服用。"三十里外赛花突然打个喷嚏,绣针在给幼子的护心镜上勾出个鬼脸。
杨延定一枪扫飞十八支火箭,转头对兄长挑眉:"爹说今夜子时前回营。"却见杨延平袖中飞出捆扎着《论语》的孔明灯,雪亮宣纸上朱笔勾勒的阵型图,赫然是当年晋王府密室里的九宫格。水镜咔嚓裂开细纹,映出杨坚涨红的脸:"独孤!快看广儿腰间玉佩!"——那枚他亲手赐下的蟠龙佩,此刻正拴在杨延定枪缨上当穗子晃荡。独孤皇后的金步摇突然断裂,珠玉滚落忘川河,溅起的水花里映出杨延辉刺向标靶的残影。杨坚手中玉笏"咔嚓"裂开三道纹,恰如当年囚禁杨秀的诏书笔迹。
"孤的秀儿..."独孤伽罗伸手想碰镜中寒芒,却被杨延辉反手甩出的走线铜锤震退三步。铜锤擦过轮回镜,在石柱上砸出"宇文化及"四个火星迸射的大字。
忘川河突然掀起十丈血浪,无数冤魂托起块块青砖——竟是前世晋王府的残垣。杨广(杨延定)的嗤笑从砖缝里钻出来:"母后小心,四弟这招'流星追月',当年可是把宇文述的门牙..."
"闭嘴!"独孤伽罗凤目染赤,却见忘川水凝成冰镜,映出今世佘赛花为杨延辉包扎伤手的画面。妇人指尖绕着红丝线,正往少年掌心系平安结:"四郎可知?菊花点金枪要这样握才不会磨破皮。"
杨坚的冕旒簌簌作响,十二串白玉珠突然崩断,珠子落地竟化作颗颗带血的门齿——正是当年他下令拔除杨秀亲卫时溅落的。
杨延辉的枪尖在"杨素"二字上剜出个旋涡,走线铜锤却精准砸中二十丈外的箭靶红心。"四哥好俊的功夫!"七郎蹲在兵器架上学斑鸠叫:"就是靶子快比马蜂窝还..."
"闭嘴!"杨延辉反手掷出枪鞘,把七郎钉在草垛上。少年耳尖泛红地扯开话题:"三哥快来!你养的蛐蛐爬四哥枪头上了!"
杨延安(杨俊)抱着算盘从帐后转出,袖口还沾着粮草簿的墨迹:"四弟这月扎坏三十七个草人,按军规该赔..."话没说完就被杨延德(杨谅)拎着后领拽走:"三哥糊涂!四哥扎的哪是草人?分明是宇文老贼的转世!"
杨延平笑着抛来一坛梨花酿,酒坛在空中划出弧线:"四弟歇会儿,尝尝我新酿的..."话音未落,酒坛已被枪尖挑破,清冽酒液淋在"宇文化及"的名字上,冲淡了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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