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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蓝券能兑什么？”
“能兑识字班的笔墨！”春芽从怀里摸出工分册，翻开盖着“勤学”红印的内页，“郑管事说，我对色彩很敏锐，要是能认满百种丝线就保荐我去图案坊……”
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春芽眼里的光比火苗还亮。
肖柳枝已经很难将眼前的小姑娘和去年蹲在猪圈旁洗全家衣裳，手上冻疮裂得渗血的小姑子联系起来了，真好。
***
今日，布坊第一批学徒领工装。春芽抚着靛蓝布料上银线绣的“青”字，不好意思的朝柳枝开口：“嫂子，您有不用的布头能给我一块吗？”
“这有什么，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当夜，肖柳枝见小姑子就着油灯缝补。
旧衣襟上歪歪扭扭拼着碎布，细看竟是朵木棉花。“郑管事说，这叫’补绣’。”春芽腼腆地笑，“我想自己试着做做花纹……”
“你可真行，我瞅着挺不错。”肖柳枝如今看小姑子当真是哪哪都好。
***
食堂最近新添了豆腐脑，浇头能选茱萸酱或酱油。春芽学着老工人们的样子，把家里带的馒头泡进滚烫的碗里，吃起来又解馋又顶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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