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灵山前,山上是著名的大悲寺,今日二人并不为拜寺而是逛山。财大气粗的大悲寺在山下设了几座高大的山门,山下香火缭绕有仙境之感,伴着山的巍峨树的高大,灵山也沾了庄严肃穆的味道,但也不失为清雅之地。
沿着小路从后山进入,路上马小星忙着辨认各种草药。她每天配药却从未采过药,对新鲜草药充满了好奇。行到山腰处,视野豁然开朗,已近中午,被太阳一烤,藏在林中的湿气便从山中升成袅袅雾气,犹如仙境,对面山上有瀑布从上直冲而下,溅到石头上的水珠跳动着,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美哉,徐家少爷想吟诗了,转头去寻找唯一的听众。
此时马小星正跪在树底下,仔细观察着树下几片暗紫色的花,没错,是桔梗花。其根可入药,可止咳宣肺祛痰利咽排脓、利五脏,还可补气血补五劳养气,桔梗在她的配药中是常客。她摘下花朵,闭眼用心去感受它的味道,那是自然的味道,忘了全世界,只有桔梗花的香味。
马小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徐家少爷也忘了呼吸:跪在树下的少女,身着简单的白色麻布袍子,头发是利落的辫子,太阳打在不施粉黛的脸上,脸尤其的光洁干净,而那女子正闭眼陶醉于手里紫色小花,时间犹如停止了。
原来宁静致远便是如此。少爷恍然,现在他更想作画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墨黑,吃晚饭时马小星都快睁不开眼了,太累了今天。
“我要沐浴”少爷吩咐道
“这就去准备”她勉强睁眼答应着,这就是少爷和丫鬟的不同。
净房内,热水皂角换洗的衣服都已备好,她迈步要往外走。
他拦住,张开双臂,站着等待。干吗?老半天她才明白过来,随即暗笑:小屁孩就是作。先帮他解开外袍,然后是中衣,再是里衣,全身便只剩了一大裤衩。
裸着上身他脸微红,手心起了潮。偷偷瞄了下,她无半点波澜,很受伤的少爷并没着急跳进浴桶,只是用手指把玩着她耳边散落的头发不知道想什么。
马小星眼里带了邪气,调戏道:“要不一块洗个鸳鸯浴?”
他身体僵住,手指立刻松开头发,急急走进屏风内。
马小星来到屋外,又高声喊了句:“少爷,要不叫小满来伺候?”
屋内,少爷闷声说不用了。
马小星嘿嘿两声回屋睡觉了,真睁不开眼了。
日子一天天溜走,马小星一天天长大,保安堂老板孙大掌柜给的评价是马姑娘少年老成做事老道,这没办法,老天留下了她年过半百的记忆,身体却是年轻的。如果给你机会重走青春,你会怎样?马小星则是贪婪的享受着少女的成长。光洁的肌肤,健康的身体,灵动的眼神,这是现在的马小星。
下午太阳西斜,闹市街上一家茶楼内,二楼雅间,徐家少爷徐四郎正和几个同僚品茶闲聊,
同僚李相阳正吐沫横飞的八卦刚出炉的新消息:潘阳张家军灭了瓦岗山寨。
“说灭就灭了,往日情分一点也不念?”一个同僚惊呼道。
“这世道哪有情分好讲啊,想那30年前张家军领头张寿亭跟瓦岗山寨主王大洪本是结拜兄弟,谁曾想几年后两人意见不合分道扬镳,张寿亭带军投奔元帝,帮咱们开国皇帝打下了这天下成了名扬天下的张将军,那王大洪却不肯为朝廷效力躲在山寨中自成一家不问世事。谁又曾想—-”李相阳端起茶杯连喝几口,接着说“今年新帝刚就位,就命张将军誓死拿下瓦岗山,一夜之间哪,瓦岗山便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听说连幼童也不放过哪”
唉,惨哪,文人感性,在座的个个脸上悲愤起来。
“连幼童也杀,太可恨了,那张家军还有良心吗?”另一同僚拍桌愤怒道
“军中老粗杀人比砍西瓜还容易,哪有半点良心,听说啊,张寿亭的三个儿子天性凶残,刚学会吃饭就能杀人了”李相阳又啧啧舌道。
听的众人脸色皆变,恨不得一辈子都不遇到这样的杀人魔头。幸庆张家军待在潘阳而不是永城,
“听上面的口风,贬到潘阳的邓大人听说要调回永城了”李相阳做贼一般伸长脖子又低身爆了一个大料。
“有何说道?”有人在问。
徐四郎赶忙伸长耳朵去听。
“邓大人的儿子跟张将军的闺女去年联了姻成了亲家,这次张将军立了大功,邓大人也跟着升啦”李相阳又八卦道。
原来如此,徐四郎这才明白个中原因。
今天重要消息就这些了,众人听完再没了闲聊的兴致,个个端起茶杯装着品茶思量着是不是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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