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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皇城,朱孔玉墙,鹅毛霜雪尽染长阶。
长阶之上,文武百官低眸不敢言。
长阶之下,孤人独跪,官帽散。
“罪臣沈其章上不忠君,下不利民。利职务徇私枉法,中饱私攘,贪墨白银五万两,其罪当诛。沈氏男丁皆充兵卒,女眷充妓。然其女沈清濯……”
未等宦官宣读完圣旨,长阶下之人竟躬身叩首。
“臣,沈清濯愿与沈家同罪。”
漫长的孤寂。
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千百年来,她是第一个敢不等圣旨宣读完毕就出声的人。但沈清濯知道如果现在不打断他就什么都晚了。
“臣,沈清濯愿与沈家同罪。”
“臣,沈清濯愿与沈家同罪。”
没人应她,也没人敢应。沈清濯只得一遍遍叩首,一遍遍请命,最终血染长阶。
最后,沈清濯如了愿,靖南十一年十二月被发配岭北,囚于典狱。
其后的时常有人问沈清濯,为何明明有获释的机会却偏要头叩长阶,求了个此生被囚与下场?
沈清濯大多时都沉默不语。
她跪阶求罪,是求死,亦是谋生。
她任刑探一职查案缉凶,向来是只讲律法不问情理,谁的面子也不给。父亲在是尚有人保她,如今沈家倒了,京城中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京城她连一个时辰也活不过,更别提为父亲翻案。
留得青山在,总会等到云开雾散时。
靖南十四年五月,雨夜。
祁湛已顾不上什么雨,骑着马往城北方向疾行。
已至宵禁,街上早已无寻常百姓,祁湛亮出刑部腰牌一路畅无阻。
到达通宝布庄时,它已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血迹雨水的冲刷下,渐渐消失。
今夜许无眠。
……
于沈清濯而言,夏天的典狱比冬天的是好过的多的,虽时有蛇虫作乱却也好过冬日的阴冷,隐隐作痛的旧伤。
只是这蚊虫未免太多了些!
每当这时,阿月总拿着自己“秘制”的驱虫药粉往沈清濯身边凑。
将自己的药粉夸的天花乱坠。
按理来说,沈清濯这般地位得犯人合该是有个独立牢房,只是这典狱向来是人满为患的。
阿月也不过是投机倒把,向人卖了些假药骗了别人的银两,本来也不是能下典狱的罪责,要怪就怪她骗错了人,竟骗到了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狱卒身上,自然免不了要受些罪的。
好在这狱卒也不敢太过分,阿月这才被安排到了沈清濯这里。
“姐姐,姐姐,我这个驱蚊药粉可是顶管用的,你信我这一洒下去保准你十步之内一只蚊子都没有!”
沈清濯依旧闭目养神,不搭理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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