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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八蛋,你有本事下来啊!”
身后的竹条高高举起,沈愁飞挂在墙头蹬了两脚,双臂一撑总算爬了上来。
老头子真能跑,撵了他一路还不嫌累。
顶着大太阳,沈愁飞坐好扯松衣领,一股热气喷涌而出,他喘着粗气冲下面没个正形道:“我、我王八蛋?我要是王八蛋,爹你就是老王八。老王八生蛋天经地义,谁也别嫌弃谁!哈哈,哈哈哈。”
沈老爷噎了下,撅断竹条,丢头朝他砸过去。“反了天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沈愁飞抬手一挡,听到他爹在下面气得直跺脚,一边骂他混账,一边踩着假石作势就要上来。下人们看得一阵惊呼,有的上前扶人,有的扭头去看沈老夫人。
这父子俩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沈老夫人捂着孙子的耳朵直摇头——没一个靠谱的。被捂住耳朵的沈小郎君却兴致勃勃,觉得面前一大群人好热闹,张开双臂像要飞过去的小鸟,激动地冲沈愁飞招手,“小叔,爷爷,带我一个!”
沈愁飞支起一条腿笑得前仰后翻,看到他娘在下面给他疯狂使眼色。
沈愁飞清了清嗓,语气还是欠欠的,一扬下巴冲眼睛亮得放光的侄子道:“乖。爷爷最近发福,小叔陪他练功呢。”
像壁虎一样努力攀爬的沈老爷听到这句,脚底又是一个踉跄。
“沈愁飞!你今天必须给我去相亲。”沈老爷跳了半天累得叉腰直喘气,顺了顺胸口,指着沈愁飞喊:“你都二十七了,二十七!城里有几个到二十七岁还不成家的?”
沈愁飞:“爹,您不要太虚荣,这没什么好比的。”
“你哥二十七的时候,你侄子都四岁了!”
“一码归一码。”
“有孩子,我是您儿子。没有孩子,我还是您儿子。自始至终,不变的只有我,做人不要太贪心,有我你就珍惜吧爹。”
沈老爷果断挥手表示没必要,他可以去儿留孙。
谁知沈愁飞当即一拍手,口中振振有词道:“按您的说法,孙子比儿子重要。那我除了是您儿子还是我祖父的孙子,我曾祖父的重孙子,沈家列祖列宗的重重重孙子,这么看的话我铁定比您重要,对吧?连祖宗都站在我这边了,您一个晚辈还较什么劲呐。”
荒谬啊,荒谬!
沈老爷一个当爹的,莫名其妙被儿子说成晚辈。简直是家门不幸。
他上前拽住沈愁飞垂在半空晃荡的腿,往下拉。
“老爷,你别——”沈老夫人正要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
沈愁飞身下的瓦片松动,沈老夫人睁大眼睛,看到刚才还稳稳当当坐在墙头的二儿子整个摔了下来,发出一声惨叫。
“我的儿!”
郎中从房里出来。
沈愁飞的腿断了,这下不用去相亲了。沈老爷想催也没辙,沈愁飞他娘正跟他掰命呢。
耳边终于清净了。
沈愁飞抛了颗葡萄进嘴,三两下吐出皮和籽,绑了木板固定的左腿专门搬了个铺软垫的凳子翘着。
狐朋狗友一进屋,瞧他这副断了腿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似的样,伸手比了个好。啧啧道:“真有你的。”
“滚一边去。”沈愁飞拨开一脸蔫坏的钱瑞,这人轻轻松松撂下一包不知道是茶叶还是蜜饯的东西,和身后提着大包小包来探病的侯乐形成鲜明对比。
沈愁飞有理由怀疑,就连这包...噢,蜜饯,都是钱瑞从侯乐手里薅过来的。
侯乐擦擦一脑门的汗,掏出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的纸,跟沈愁飞说哪个外敷,哪个内服。沈愁飞也没仔细听,说知道了知道了,把葡萄推过去让他歇会儿。
扭头上下打量钱瑞。“你——”
钱瑞搓搓手,好不要脸地伸手够葡萄吃,“心意到了就好,都是兄弟,你还跟我计较?”吐完葡萄籽,又冲沈愁飞挤眉弄眼,“最近手头紧,你多担待。”
要不是沈愁飞知道他家是开金店的,还真就信了他的邪。不愧是他兄弟,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都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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