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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地,远处大雪昏暗不明。
风入宅院,角落处长势本就不喜的山茶树经此凌虐,掀掉了仅剩的几朵欲绽花苞。
曲折的木格窗花微颤,映衬着微弱的烛光。房内香烛燃尽,一缕青烟袅袅上升,蔓延至床沿。
香帐内传出虚弱的咳嗽声,久安宁浑噩间听得院外打杂声,悠悠转醒。
一个丫头闻声忙端着汤药入门,安抚床上的人。
“无妨。令月,外面生什么事,这样喧闹?”沙哑的声音在昏暗的房内响起。
“外面风刮得正紧,院里东墙下的角门叫吹烂了几块砖。厅房一直不稳的地坪窗方才砸了下来,吓得丫头们找物什给挡住,动静大了些。”
那扇窗先前许久就催总管请工匠修缮,答应得快,总不见派人来。
令月转身悄然抹了眼泪,将旧蜡灯芯拔出,换上新蜡点燃,烛光布满房间后她埋头拿汤匙搅药,表情重归平静。
宽大的披风压在女孩羸弱身躯上,瘦削的手指接过白瓷药碗。
久安宁苍白病容上强挂着笑意:“今日是怎么了?”
令月摇头不语,久安宁自知问不出首尾,轻叹了口气,心里大都猜到一二。
喝下药,令月捻着手帕为她擦去嘴边残留的药渍,在腰后垫上细软枕垫,又拿来解苦的酸枣糕,安顿好后她暗中松了口气准备退去。
“咳咳——”
床上的人蓦地咳喘,向床边低头附身,怀中糕点尽数落入地上的大团殷红血迹中。
“姑娘!”
令月丢掉盆,跑至床边给久安宁抚背,眼泪成串地从眼眶中滚下。
“是令月没用!府里差人说库房里已没上等人参,让我们先以红参入药。王账房传信儿说下月就能供上了。”
房外的丫头婆子听闻动静齐涌了进来,见吐血的势头不见停,全乱了心神,三五人就要奔去禀报老爷老夫人。
久安宁咳出最后一口血,抬手叫停了众人。
三房嫡女沈知意与天剑宗少主的婚期临近,沈府终日红绸高悬。
老夫人免去近日省安礼节,明令若非要事,其余几房不得到长辈跟前搅扰婚事商议。
一脚踏出门的丫头们冷静下来,今日前去恐吃闭门羹,甚至落得冲撞喜气的名头。
前院廊前熙攘,下人们紧锣密鼓搬运嫁妆的声响传至其他院。
久安宁恍然发觉上一次见母亲已是两个月前。
她卧床以来叶氏难得讨了清净,终日忙于亲身打点沈知意的婚嫁事宜。
久安宁叹了一口浊气,倚着床头观望窗外飞雪,往日明亮的眼眸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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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今夜病得厉害咳了血,现在好些了想求见夫人,小姐院里的丫头嘉辰在外候着。”
王嬷嬷从门外走至案前通报,为专注于校对宾客名单的叶氏重新沏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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