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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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了吗？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不管自身条件多么差，环境有多少恶劣，他们依旧能成就自己，我的意见就是体弱多病不是你前进的阻碍，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自己的方向，由你的意志开始，不用去考虑其他。应该由你开始，不用考虑其他”

“应该由我开始，不用考虑其他”明宇思索着明辉的话，轻声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是的，应该由你开始，由现在的你开始，不用考虑其他”明辉给与肯定。

“......是的，的确如此！”明宇相似得到了鼓舞，明悟了过来。

“我还不知道自己和自己的生活是否会改变。但是，我可以确信地说‘此时此刻，我对现在的自己充满着勇气'”

“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

“谢谢你，明辉，你总是能开导我，有时候我总觉得你是哥哥，而我是弟弟一样”明宇拍了拍明辉的手臂。

“其实你也就比我大三个月而已，要不是你早产，你怎么可能会是哥哥，真要觉得抱歉，就喊我声哥哥，我不会介意，多收一个弟弟”

“你想的美，大三个月也是大，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弟弟”明宇看见明辉又变得这么不着调的与自己调笑，也笑着打趣到。

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你真好”。

“哥，你也好”明辉想到了幼时的自己，被宅里的人孤立欺负，是二哥最先向他伸出了手，连带着他也走进了大哥的眼里。

两人相视一笑，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寒冷的冬日，今天却格外温暖。

兄弟两人又提到了对未来的畅想，甚是激动，明辉提到了去参加省会招考的事情，想去北京清华进学，如果这次没过能通过，就在天津或者武汉找一所合适的中学就读，然后报考插班生。

“你是为留学做准备吗？”

1912年11月底，由北京留法俭学会招收的首批60多名留学生取道西伯利亚乘火车去法国勤工俭学，这是发生在这个时期中国的一件大事，事情被刊登在报纸上，被大众所知晓，中国从封建王朝后再一次走出了世界。

“是的，已经通过大哥哥报名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国文就不是很好”虽然明辉来到民国后，进学有重新接触这个时代的国文，但是可能是受上一世几十年的固有思维影响，学的特别呆板，真是好怀念白话文啊。

“三弟，你没问题的，你的格物数学都不错，而且你还学会了英文”明宇安慰道，在省城时，明辉老往洋教堂跑，就问过他，明辉说他对洋文感兴趣，跟洋人正学英文呢，所以明宇是第二个知道明辉会英文的，最早知道的那个人是大少爷李明轩。

又道

“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去考，实在不行还有我和大哥呢，我们一起上中学，如果还想留学继续学习，以后可以选择自费留学”明宇知道三房没什么积蓄，真要分了家，恐怕也分不到多少家产，所以想照顾这个弟弟。

明辉不作声了，他感激哥哥们的友爱，但是国内求学和国外自费留学费用都不低，他不能不考虑这些情况，为什么要分家呢，不就是因为大家庭一直在走下坡路，入不敷出，家里人又不能改变这种局势，只能趁着还有些家底，各谋生路，能分的家底只有那么多，大哥哥有他的家庭要照顾，二房明宇自己还需要求学、需要昂贵的药材保养，我怎么能向他们索取呢?仅有的那点家底给正出几房的分完，能分给三房这一房就更是不多了，也不能不为两个姐姐的将来考虑。他这样想着，所以很早，在知道今年要分家的时候，就开始盘算了起来，怎么去规划以后的生活和求学路。

“想你也是知道的，家里能分的家产没有多少，但你不必为我担心，既然已经报考，我就一定会好好的考，考上后，听说省里会发放一笔钱，而且清华学校对考上的学生会有各种补助，食宿应该也是全免的吧，校内基本是不会有支出费用的，更不要说被选中公派留学的学生，听说费用都是全包了的，再有就是......”明辉说到这里有些不大好意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才好。

“再有什么...”明宇见他这三弟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很是诧异，催促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