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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顿非人又非鬼的磋磨,胡玄歌和李祁轻终于在鬼将杜鹃口中撬出了些不知真假的信息。
此时的鬼将杜鹃已经变回了鸟刑,甚至比刚出现那时还要小上一圈,被关在胡玄歌从袖里掏出的鸟笼中一动不动,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椿芽偷偷问阿喜:“玄歌仙人袖子里怎么这么多…额?法宝?”
阿喜自信道:“老大最擅长空间利用。”
胡玄歌提起鸟笼挂在腰间,这鸟笼的每一条杆子上都贴着火雷符,鬼将杜鹃动弹一下就会被顷刻诛杀。
李祁轻抱着黑剑,问:“不现在诛杀?”
胡玄歌正在收拾刚刚问话过程中掏出来的刑具x,法宝?。
把一串铁链卷好放进袖子里才回答:“它是善珠鬼亲自点化的鬼将,共享此地鬼气也意味着它的存在和善珠鬼相连,现在诛杀可能会提前激怒善珠鬼,我们目前手上的信息和人手都不够,以防万一。”
李祁轻点点头,这风流道士看上去浪荡不羁(本来也是),但修为、经验和城府都深不可测,忍不住心想:他在玉湖观修行?怎么感觉没听过这个道观?
阿喜和椿芽眼里有活儿,看胡玄歌收拾着赶紧上前帮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属实是太多了。
李祁轻也蹲下身子准备帮忙,忽然一条摇摆的大尾巴吸引了他的注意。
胡玄歌背对着李祁轻,半蹲在地上整理物件,三条蓬松的红色大尾巴正有节奏地左右摆动。
李祁轻的眼睛忍不住随着它们左来~右去~
手上捏着还没激发的符箓愣在原地。
胡玄歌转身一看,一把抽过了他手上的符箓说:“啧,要帮忙就动作快点儿,愣着干啥呢?”
李祁轻回过神来,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好似鼓起了多大勇气一般问道:“胡道友,你这耳朵和尾巴是……个人爱好?”
胡玄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o⊙)啥?”
李祁轻指了指自己耳朵的地方,说:“你这狐狸耳朵是……装饰吗?”
胡玄歌表情哦哦了几下,明白了他的问题。
摇摇头说:“不是啊,我就是狐狸啊。”
一脸平静的样子。
但这句话却给年仅二十三的李祁轻轰了个五感错乱。
这说的是人话不?
“不可能!”李祁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迅速说道:“两千年前第二次鬼祸发生的时候,妖族以肉身铸造基台,人族以献祭寿数换取无上法力,这才关上了鬼祸之门,但由于鬼祸破坏大地,而妖族先天数本就较少,自那之后诞生的妖族能开灵智的不过十之一二,到了现在来看几乎等于灭绝……”
李祁轻越说越激动,最后不可置信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妖?还是修了道法的妖?”
胡玄歌听他给自己回顾了一遍妖族历史,扣了扣耳朵,说:“嗯,那咋了?”
李祁轻神经爆炸,完全不顾礼仪地指着胡玄歌说:“你、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只把自己的头你成了一个通红的皮球。
胡玄歌一脸疑惑地瞅着他的嘴巴,结果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个什么东西来,耳朵一甩转身离开,道了一句:“莫名其妙。”
这倒也不怪李祁轻,他现在脑子里疯狂调取各种词汇,试图用一种叫做逻辑的抽象玩意儿把他们串联起来,例如——
“我被狐狸亲啦!!!!”、“狐狸还能修道法?”、“妖怪就能无伤吞鬼气这么霸道???”、“玉湖观在哪?”、“你什么品种的?”、“尊师是哪位高人?”、“你袖子里缝了俩乾坤袋?”……
问题太多以致于声带和大脑不知道谁先发力导致语塞,于是他就这么你你你你你……
早已洗干净鬼泥的椿芽抱着两柄小剑站在他面前,变得更加害怕起来:好怪的剑人。
胡玄歌到底还是忍不了这傻不愣登的小剑修,一道禁言咒甩了出去。
世界安静了……
春情苑一楼,两大一小还有一只鬼集结在此。
李祁轻也终于从卡顿状态中走了出来,认真地说:“我布下阵法将春情苑封了起来,里面的鬼使基本都被我清了,每个房间都有修士,你有办法拔除他们的鬼胎?”
胡玄歌扭了扭腰亮出了腰间挂着的小黑鸟,诡异地笑道:“有它呀~”
然后提腿就走向最近的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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