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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望江楼门口贴了张【店休】的告示,好几位老主顾扑了个空。
“沁掌柜是碰见啥事了,一年到头休息不了几天,今日竟要店休一日。”
门口站着两位商人打扮的男子,是冒雪来的食客,其中一个还趴在门上往里看。
另一个急忙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拽,指了门口停的马车,使眼色:“望江楼今日有贵客,自然不能接待其他人,今日吃不着了,明日再来。”
趴门上的那位看清马车上挂的攀虎金铃后,反应过来满是后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故作镇定地回复同伴:“那那那也是没办法,咱们改日再来。”
话没说完,两人快步混着小跑溜了,这要是真透过门看见什么,指不定要被抓去审问搜查。
那攀虎金铃可是夷山应家的家符,乘坐那马车的人定是应家不可惹的人物。路过的人无一不侧目琢磨,凤都出了何事,应家的人竟亲自到此。
“你们这么招摇,别把我的客人吓得不敢来了。”沁娘斜倚在二楼雅间的窗边往下看,手里拿着一盘葡萄边说边往嘴里塞,一会儿觉得姿势不舒服,干脆将脚搭在一旁的矮凳上。
“几年不见,你真是变了许多。”
说话的,是着一席广袖锦衣的女子,衣领两侧各有一明显的虎头暗纹,墨发利落盘起,额前不落一丝碎发,背脊如松,只坐在那,清冷的面容便让人觉得疏离。
沁娘扫了女子一眼,坏笑数着指头:“不多不少,十年未见了,青初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副古板无趣的样子。”
沁娘毫不客气的语气和唐突的话,惊得女子身后两个丫头局促不安,互相看眼色。
青初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也不恼,看向沁娘的眼神柔和:“小姐若是能见你如今这般洒脱,定是欢喜的。”
青初口中的小姐,是应家已过身的主母。
沁娘眸中一下黯淡,撇过头继续吃葡萄,半晌后才起身:“越溪那丫头不知准备得如何,我去瞧瞧。”
“沁娘。”青初叫住她,“让晚桃和久香去就行,你陪我聊聊天。”
沁娘犹豫间带着疑惑,却也听话坐下,只是刚坐下就背过身去。
晚桃和久香得了指示就去了后厨。
等到越溪端着考核的菜品到雅间时,察觉气氛微妙。
沁娘眼角泛红,见来人立马换上明朗笑容。
“越溪,这就是我同你说的,应家的管事姑姑,青初。”
越溪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后心中了然,随即颔首欠身:“见过青初姑姑。”
青初见走进来的少女身姿轻盈,一头秀发编了简单的麻花辫垂在身后,面容温婉秀丽,眉宇间还藏着一股坚定的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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