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惨,好歹我也是这大明宫里的第一女官。”
“是,确实是。”
叶容钰笑着看了看薛言子,“你还想谋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们家想谋什么,其实你也知道,可娃才三岁。”
薛言子捶了两下胸口,一想到全家要拿女儿博家族兴衰,他就忍不住感伤。
叶容钰清楚,薛言子这人重情义,心里也没什么家族不家族的,他平生所望的便是小富安逸,平安顺遂。他年少时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全家兴衰要系在他的身上。
叶容钰舒了一口气劝慰道,“娃是整个王府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舍不得确实没办法。不过,这事与其总在皇后身边下功夫,不如多在郇王身上下功夫。”
“你的意思是?”
叶容钰稍稍解释了一下,“郇王虽然已是半大不小,但他自幼被迫与母亲分离,一个人孤独长大,保不齐会想有个小妹妹和他玩。”
“我明白了。”
“你能不能也帮我打听一件事。”
“嗐,何必客气?”
“齐王让我父亲入刑部做员外郎了,你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啊,你父亲站齐王,那你岂不是在皇后面前很为难?”
叶容钰无奈地点点头。
没几日,薛言子就打听到震碎二人的陈年旧事。他们二人的父亲都是年少有才,并在先帝初开科考时同年科入仕,三年在京,官品不高,做的就是御史台的酷吏。
酷吏这身份并不讨喜,更何况酷刑逼供这事是板上钉钉,至今在御史台旧案卷上还留有他们的录簿。
“这事我也没料到,之前也没人听说过。”薛言子说道。
“他们恐怕也不想提,不敢提吧。”叶容钰若有所思,“十九入仕,二十二回乡为主簿,然后才与我母亲成婚。”
叶容钰与薛言子在西院梅树林下,信步泥苔。最后一株寒梅凋落,东风之下如回飚白雪。
“刑部有个录事,五十岁了,他跟我说,当年咱俩的父亲曾参与了一起大案,之后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去馆子里吃碗面,店家都不接待。”
“没想到还有这茬事。”
叶容钰将梅花瓣捻搓在指尖,揉到碎烂,然后松手。
“我得想办法把我父亲调出刑部。”
“你可真出息。”
“他一心做事,并不适合跟朝里人斗。”
薛言子跟着心累了一阵,“对了,那天我拜访你父亲,他一个劲儿向我打听一个人。”
“谁啊?”
“就那个内侍省蔺云,人称蔺将军那个,我看他跟你关系好像挺好来着。”
“打听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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