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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缠绵,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伞挨着伞的人群将称心如意香火铺大门口堵死,悲苦的控诉声引来一群老头老太太的窃窃私语。
郁问雁端坐着,面色平静地梳理着原主记忆,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均充耳不闻。
原主和自己同名同姓,年纪也差不多。今儿个是原主奶奶.头七,原主好不容易打理好心情,决定要将奶奶的心血——称心如意香火铺继续开下去,结果中午才开门就遇上了找茬的,准确来说,是来敲诈的。
原主冷静地将这行人请进店里,言明店里每一笔订单都会开票据,大额订单更是会开发票,但她话还没说完便让对方抢白一顿,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对方竟开始推搡她。
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原主自小身体就不好,体虚多病的,一推就倒,头狠狠磕到了门框,人就这么没了。
想到这,郁问雁倦怠地抬起眼皮打量闹事者。
大概是心虚,推了人的闹事者不炮轰郁问雁了,反而对着一群喜欢多管闲事的老年人卖惨,他带来的三名小弟跟他一唱一和的。闹事者长得人高马大,却有一张老实人面孔,两只眼违和地充斥着精明,从面相上看,近期却是有牢狱之灾。
相面的本事郁问雁其实也就学了个皮毛,不过不影响她下定论。
这行人光顾着表演,根本不关注原主的死活。依着原主记忆,郁问雁不太熟练地用手机发短信报了警。
报完警,调出相机,郁问雁观察了下额角处又红又肿的大包,这就是导致原主死亡的主因,她小心翼翼地触碰边缘,密密匝匝的痛令她眼前发黑。
“嘶——”
原主的痛觉神经怎么这么敏感,好痛!
仿佛这才发现店里还有个大活人,壮汉激昂的情绪被打断,扭头看到郁问雁额角油亮的大包皱了皱眉,道:“我也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你奶奶收了我爸两千块钱,加上住院费用七七八八的你赔两万我们就走人。”
他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威胁地晃了晃:“你们干这个生意纯粹就是诈骗,不赔我们法院见!”
他手里拿的正是原主之前想要的发票和住院证明,只是他一直晃,眼神再好的人,也看不清那几张纸的具体内容。郁问雁被他晃得脑子晕,眉头紧皱。
壮汉越说越气,气得眼睛都红了,转身却让大爷大妈们足够看清他手里收据上打印的内容。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不让搞迷信祭祀那一套了!你奶奶非要推销她自己叠的纸元宝,我们家老头子也是蠢啊!竟然掏了两千块钱买一堆废纸,知道被骗了气得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大伙儿评评理,坑老人的钱是不是丧了良心?”
郁奶奶带着原主在这住了二十年了,在这些老邻居们看来,郁奶奶性格虽然古怪,但人品没得说,谁家有事她都乐于帮忙。在这个平均年龄破百的时代,郁奶奶六十三岁就死了可以说是英年早逝,认识她的人无不为之惋惜。
也因此这人说了好半晌,大家伙仍旧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都过了十天了,你要觉得不对劲当天就该来闹了呀!
可现在对方连发票都拿出来了,那发票瞧着也不假,不信的人便有几分信了。更有那被诈骗过的老人自我代入,好像被骗钱的是他们自己似的,看向郁问雁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有人忍不住开口劝说。
“小郁你可别学你奶奶啊,你是上过大学的人,虽然人是你奶奶骗的,但她已经去世了,你得把这个责任担起来!”
“该赔咱就赔,别耽误人家回去照顾老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上了法院也讨不了好的,别节外生枝赶紧赔了。”
郁问雁冷笑一声,微凉目光落在人群角落看热闹的男人身上——约莫七八十岁,虽然戴了个鸭舌帽,但以坐着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五官,和那壮汉如出一辙的丑,此人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他大概率是对方口中住院的父亲!
郁问雁缓缓起身,当所有人都以为她终于坚持不住要服软时,却听到一声铿锵有力的质问。
“香火铺开业至今已经二十个年头,这期间大家见过有人上门闹事吗?”她深深扫了一眼说话的那几人,都是和郁奶奶打过交道的老邻居,声音发冷:“我奶奶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可不是你们说她是骗子就是骗子!有的人也别给我扣帽子,大学生怎么了,大学生就活该被欺负?”
底气十足的一番话令众人噤声,有人恼怒也有人反省,还真是!香火铺开了这么些年的确没人上门来闹过。
郁问雁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根据的。
这个世界科技高度发达,数字生命已经从概念成为现实,再加上年轻人工作忙碌,上面也不提倡搞传统那一套,近十几年,祭祀这样的活动消失得差不多了。
可香火铺虽然没落,能开店那也是手续齐全的,是被官方承认的正经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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