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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夫人做出一副气急了的模样,对身边的嬷嬷道:“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等事,还不快去将那姓刘的老婆子带过来?”
她身边的老婆子领命而去。
“让娘娘见笑了,这都是臣妇治下不严,竟让那贼人害到了行慎头上,还劳娘娘亲自跑一趟。”
说着,跪下请罪道:“请娘娘责罚!”
她低垂这头,心中开始重新衡量起路霁安在温阳公主心中的分量。
即便是赐婚圣旨下了,她也从未将路霁安看在眼中,以温阳公主那需要人捧着哄着的性子,路霁安这样的德行又怎能笼络住公主的心,迟早有一日会被公主休弃。
更何况她不仅是路霁安的伯母,还是公主的舅母,就算是对路霁安多说几句,那也是长辈对晚辈的教导,只要不留把柄被人抓住,她自可安枕无忧。
只是以今日的事看来,日后在温阳公主对路霁安厌倦之前,还是得收敛些。
短短几息间,宣平侯夫人脑中思绪翻飞。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颐一又淡然说了一句:“舅母先起身,别着急。”
明明是差不多的两句话,可这次这一句,听得宣平侯夫人心中又是一凛。
任由婢女扶着起身,宣平侯夫人连连碰壁,这下也不再说话。
凌乱的脚步声自远而近,不一会儿堂中人的视线内便多了一个嘴被堵住,手也被人绑起来的妇人。
那妇人头发花白,一张有些黑黄的脸上布满皱纹,显然受过不少苦。
秦颐一示意站在那妇人身旁的小厮将她口中的布帛拿开,问:“你为何要害路霁安?”
刘嬷嬷见这堂中如此多人,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反倒有一股大义凛然之感。
她将目光转向路霁安,眼中情绪复杂,没有否认,没有辩解,直接承认道:“为何要害他?若不是因为他,二夫人为何年纪轻轻便心如死灰,常年与青灯古佛相伴,身子每况愈下,过得那般清苦。”
她嘴里念叨着,一双老眼中流下泪来,眼中尽是对主子的疼惜。
“倒是个护主的。”瑾贵妃冷笑,“你可知今日既然抓住了你,便是死罪。”
“我既然做了,那边不后悔。”刘嬷嬷一脸坦然。
“来人啊——”宣平侯夫人听到瑾贵妃这话,便想要立即将今日之事解决,她实在是有些害怕,若是追究起那香料的来源,最终会扯到她的头上,即便觉得自己并未留下什么把柄。
可偏偏人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只听秦颐一清脆的声音响起:“慢着。”
“殿下是还有吩咐?”宣平侯夫人心中一跳,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
“舅母怎么不问清楚就要处置,还是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为好,舅母说是吧?”
看着秦颐一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神色,宣平侯夫人脸色渐渐惨白,为今之计,只能奢求一切不过是她多心而已。
见宣平侯夫人心事重重地坐下,秦颐一才转向刘嬷嬷问:“你的那些香料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其余人皆看向跪在中央的刘嬷嬷,唯有宣平侯夫人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般,令她大气都不敢喘。
刘嬷嬷闻言,冷笑着将众人一一看过,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宣平侯夫人的脸上,不过只一瞬,她便低下头,像是认命般道:“我是从府中那些用得起香料的丫鬟手中买的。”
府中主子皆看向身边的婢女,目露狐疑。
“不过……”
刘嬷嬷的声音又响起:“不过那香料中的相思子并非是我加进去的,我一个奴婢也没这般大本事,至于是怎么发现这香料中有毒的,还得问问夫人身边的嬷嬷。”
刘嬷嬷话音刚落,便被冲上来的人影一巴掌扇在脸上,“贱妇,死到临头还敢胡乱攀咬。”说着便要上手撕打刘嬷嬷。
秦颐一见状,怒喝一声:“够了,这里还容不得你胡乱放肆。”
那嬷嬷被这一声吓到,讪讪收手。
“我胡乱攀咬,那夜你与夫人身旁大丫鬟在后院角门旁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而这些年里我从老侯爷院子的丫鬟手中买到的香料都是签了字画了押的。”
刘嬷嬷嘴角带血,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之感:“你倒是说说,为何老侯爷身边的丫鬟要用那有毒的香料,难道是要毒死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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