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着两人来到房门前,对内扬声:“提督大人,黄家小姐到了。”
“请进。”许霁川放下书卷,微微颔首。
黄奕儿眼睛尖,早早就瞅见堂侧设有一红木架,上面挂了个精致的大鸟笼,笼门敞开不见鸟儿踪影。她提着鸟笼走过去挂在另一头,随后对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福了福身,口中称道:“提督大人万福。”
许霁川亦作揖回礼。“不必多礼,姑娘不嫌路远亲自送还爱宠,在下感激不尽。”
那头许八公在笼子唧唧歪歪吐槽起屠夫是如何虐待自己的,许霁川注意到黄逸儿探过去的眼神,解释道:“这八哥叫黑行者,是我前年在南岗山猎户手中买下的。可惜性子顽劣,平日不喜学习,能言人语甚少。”
安国养鸟风气盛行,不光寻常人家喜欢在家中喂养一两只鸟儿,文人雅士更爱赏鸟写诗。黄逸儿心想提督大人给八哥起的名字如此雅致,恐怕不知道这八哥真名是什么吧。也巧,许八公和他还算本家。
许霁川话音刚落,一只白鹦鹉扇着翅膀从门外飞进来停在他肩膀上,像是一团雪白的棉花。下一秒白鹦鹉开口便吐人言:“大人,死八哥回来了?这女人是谁?”
许霁川抬手抚摸着鹦鹉洁白羽毛,回她:“这是救黑行者的恩人。”白鹦鹉冷笑一声,抖了抖明黄色的头冠说道:“这种地痞流氓还是死在外面比较好。”
许八公听了不乐意,当即发出一段尖锐的鸟鸣,大骂白鹦鹉是死肥婆。白鹦鹉不甘示弱,伸长脖子以鸟语回击。两只鸟互骂吵架,场面一度很滑稽,可惜许霁川听不懂,真正的观众只有黄逸儿一位。
黄逸儿强忍笑意,内心啧啧称奇。她能听懂鸟语,自然知道不少鸟儿都颇为聪慧,像喜鹊阿铜、八哥许八公之流更是有7岁小儿的智力,但他们仅能和她一人交流,像白鹦鹉这样能直接和普通人沟通的鸟她也是第一次见。
“这白鹦鹉名为雪衣女,原是岭南进献宫中的。前年我回京,皇上知我爱鸟特意赏赐于我。”许霁川为她解释,“雪衣女天生聪慧,颇有灵性,皇上令人教她诗词,久而能言人语。”
黄逸儿对着雪衣女真情实感地夸赞了一番,两人又交流几句,眼看日头到了晌午,许霁川客气地留黄逸儿共进午餐,黄逸儿以家中母亲等候为由婉拒。他也不勉强,便命侍卫一路护送黄家小姐回府。
回府的路上,黄逸儿让马夫顺路在永德堂药铺门前停一会。
前几日,妹妹黄晶儿在庭院玩耍时吸入了纷飞的柳絮,咳嗽不止。接着又染上风寒,在家卧床静养。
杨氏担心小女儿久病不愈会害上哮病,便让大女儿拿着郎中开的药方去抓药。那药方上有甘草、五味子、当归、白芍、炙黄芪、茯苓、熟地黄等十几味药材,黄逸儿不通医术,只得拿去药铺问。
她踏入永德堂,浓厚的草药香混合着淡淡的尘土味便扑面而来。药铺不大,前来抓药的人却不少。
柜子后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伙计,那女子看上去和黄逸儿一般年纪,面容俏丽,上着青色棉布小袄下着平纹白裙,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两人忙着帮病人称药抓药,几乎歇不下来。
黄逸儿走到药柜前将药方递给女人。女人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副药方比寻常治风寒咳嗽的方子用剂更狠。病人年纪多大,病情如何?”
黄逸儿听见这话忙回答:“病人是我妹妹,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病了两日已经有些好转了,但咳嗽没停。”
那女子接着说:“病人体弱,虚不受补,吃多了补物反而容易伤了根本。寻常风寒没必要用猛剂,更何况是小儿病症。治咳嗽的话用药可以加些麻黄,你若不介意我给你换成普通药方?”
见她点头应允,那女子按照药铺的老药方抓好药材,收了八百文药钱。离开药铺前黄逸儿向她道谢,女伙计笑着祝她妹妹早日康复。
果真,换了药方后黄晶儿隔天便活蹦乱跳起来,也不咳嗽了。
黄逸儿念及那日永德堂女伙计帮忙查改药方,打算去她那购买经营茶馆所需的枸杞子。这次进了永德堂,她却发现药铺生意较往常冷清了许多,女伙计人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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