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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安两三步出了叁生堂,倒留下荆玮一人傻在原处,方才谢怀安称这位姑娘为苏姑娘,二人又相熟,里头那位拿药的小郎君又唤她阿絮,莫非她就是......
荆玮顿时醒了酒,忙作揖解释道:“哎唷,苏姑娘,误会!误会!这药其实是给我爹用的,嘿嘿嘿,那谢怀安力壮如牛,又怎用得上这种东西!姑娘可万万莫要将此事告知你家妹子,否则我这兄弟日后还怎么见人呐!”
为了脸面,就算是爹荆玮也能卖了。
苏絮浅笑道:“我自是不会的。只是婚期在即,还请这位郎君转告谢公子,莫要在外头花天酒地惯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才是。”
苏絮正说着,柳元州已将五石散往柜台上一置,“此药多服伤身,服药过后,令尊身体有何不适尽管来找我就好。”
荆玮点头称好,又对苏絮道:“自然自然,我身为怀瑾好友,与他相识也一年有余,未见他几时回有夜不归家。姑娘便与苏婉娘子说道两句,嫁与我这兄弟,是不亏的。”
荆玮说罢,便慌慌张张地要走,方才走到门口,思量再三又退了回来,将五石散往兜里一揣,带走了。
待荆玮走后,柳元州才问,“阿絮,方才那位就是阿婉的未婚夫婿?”
苏絮有些心不在焉,她面上并无半点波澜,只轻点了点头,又道:“柳济之,这些天医馆之事相烦于你了,多亏有你相助,叁生堂新张才能如此顺当。上月你不是问我寻一些偏方古方么......”
说着,苏絮便从一旁拿起两本典籍,交到了柳元州手中。
柳元州双手接过,两眼放光,他随手翻了几页,言语间眼睛都不抬一下,“竟这么多,好些都是我未见过的,你从哪儿找到的?”
苏絮笑道:“这些都是我的外祖早年四处游历时编撰的,听我娘说,他老人家最求笃实。你便放心看,若有不懂的便告知我,我回去问问我娘。”
这些皆是从阮书云尘封已久的嫁妆箱子里头找出来的,她年少时与家中决裂,虽有嫁妆傍身,但除必要之外几乎不用。后来苏家发达了,便更用不上了。又怕睹物思怀,阮书云便将这些老物件悉数封在箱子里落灰。
那日苏絮开口问阮书云时,她才道当年她来此地时,带了好些疑难偏方。阮书云只道,若柳元州用得上便全部赠予他。可苏絮想着这毕竟是母亲的嫁妆,外祖父的手记,便自行誊抄下来拿给了柳元州。
柳元州瞧着这竹纸上的小楷,又用手指摩挲了两下,墨迹尚新,想来是苏絮缮写的。他也知晓苏絮母亲之事,道谢过后也并未多问。
柳元州将这两本书记小心翼翼地放在布包里,苏絮此时也已将账目对齐,二人吹灭屋内灯烛,这才从堂中出来。
益州不设宵禁,此地又是兰若街,虽已时至亥时,但街上仍是人流如织。又因此地多酒楼,街上大多都是些醉汉。
“喂,小娘子,来陪大爷喝一杯~”一个身着粗衣的中年男子倒在沿街的石阶上,一手举着酒壶,一手指着苏絮。
苏絮并未理睬,充耳不闻,大步越过了那人。
柳元州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面露厌恶道:“阿絮,你当时为何会选此地啊,这夜里这么多醉汉,你一女子,也多有顾虑。”
苏絮摇摇头,叹气道:“此地乃大昭与吐蕃互市之地,吐蕃人多是蛮民,他们既无多少银钱,又少有会医术的大夫。每每病重,只顾驱邪除祟依仗神灵。大昭与吐蕃既为友邦,我们做百姓的,也该多帮衬着些。”
柳元州拍了拍身侧的布包,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我回家后也问问我父亲能否将杏林馆开一间在此处。”
苏絮抬眼一笑,“多年未见伯父,不知你家中一切可好?”
柳元州点头,“家中一切都好,你看我们一家这不是从文安县搬来益州城了么。”
“那便好,岁月如梭,一晃十年就过去了。不过我还总怀念幼时与你们一同念书那时,无忧无虑,自在许多......”
十年前,苏堰还是文安县的小县令。为兴当地教育,苏堰从别地请来了颇有名望的先生,开办了学堂。
文安县之人世代从农,起初本有一两个爱看书的,可有的念书念疯了、有的因屡试不中悬梁自尽了,总之皆是不得善终。且这么些年来,过县试者竟无一人,至死还是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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