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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蒙雨自然答应,事实上,他从听见“烟花柳巷”四个字开始,脸色就已经不对了。
当今圣上贪图享乐,行宫别院建了一个不够,还在跟户部扯皮要建第二个,那里头住满了环肥燕瘦的女人,除了正经的秀女,还有不少身家清白的女伎,听说“行至宫墙下,夜夜丝竹声”,好不热闹。
上行下效,到如今,男子婚前狎妓,或是有那么一两个通房,都是常见之事,只要不搞出孩子,一般也没人指责。
可定北侯府这一群是什么人?
他们人在北地,可他们宠爱女儿/妹妹的名声,全京城都听过。这样的人家,能允许女婿婚前狎妓?
反正陆蒙雨不允许。
吃罢饭,他便带着人,一脸肃容出了府。
陆兆雪半点不担心,在边关时,人员往来比京中更复杂,打听个人这种小事,连她都能办,更别说几位经验更丰富的哥哥们。
不用多久,陆蒙雨就能在染香楼头牌的屋子里发现苑劲松,到时候要怎么闹,就不关陆兆雪的事了。
这婚约,本就是口头协议,只要她家当作无事发生,事情本也成不了。
霜居前日伺候了她一整夜,这会儿,陆兆雪给她派了个轻省的活,让她去院里看着他们整理东西。陆兆雪拢着袖子,带着寄月在府里闲逛起来。
定北侯府分内外院,寻常人家女子无事不得去外院,在陆家却不是这样。陆兆雪只要想去,哪儿都去得。
院子里的树上还落着未融的薄雪,与满是积雪的假山相映成趣,别有一番景致。她在家中里里外外走了一圈,最终在西面园子里一堵白色的高墙前停下,仰头往上看。
她四个大丫鬟,霜居、寄月、亭幽、镯锦,各有所长。其中寄月的身手最好,陆兆雪看了一会儿,问:“这墙,若想要不惊扰人,你上不上得去?”
寄月被她吓了一跳:“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回答我便是了。”陆兆雪道。
大小姐想任性,下人们无一不从,反正天塌下来有定北侯府顶着,但不听小姐的话,府里却是要罚的。寄月尴尬片刻,还真认真估量了一下,最后说:“上墙不难,但奴婢听说质子府守卫森严,若是不知道换防巡逻的安排,过去之后就说不准了。”
没错,定北侯府的隔壁便是质子府。
也不知皇帝是不是担心质子逃脱,特地拿这尊“大佛”在这儿定一定。
陆兆雪“嗯”了一声,旋即莞尔:“你不用太紧张。”
寄月还以为她要说,她没真打算过去,没想到陆兆雪话锋一转,说,“其实西边从前也是咱们府里,谁说翻过去不是回家呢?”
寄月:“……”
寄月:“啊?”
这是一桩旧官司。
原本,侯府有东、西两个跨院,占了近半条街,因全家人常住北边,放着这么一个大宅子在京中浪费,留在京里打扫宅院的老奴在跟侯爷通信请示过之后,便将两个跨院之间封锁,在西边另开一道门,将西跨院赁了出去。
“后来,六年前的事你也知道。”陆兆雪说,“京中寸土寸金,咱们这位新皇要建行宫,要赏新贵,哪有那么多地?就盯上了咱们家这半座宅子,前些年,找了爹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错处,说要把那半边宅子收回。”
后来就改成别馆,赐给了匈奴送来的质子住。
不过说起来——
寄月疑惑道:“匈奴人贼心不死,像这样的严冬,总要往南劫掠一番才肯罢休,像咱们府里,每年春节都忙着巡边,年都不能好好过,可又有什么法子?这样的匈奴,为啥要给京里送质子?”
要她说,虽说前朝的几位谢皇才能平平,但秉公处事,也算是合格的守成之君;但殷家这两位,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也就全靠太后了。
匈奴人信奉刀马,可不会向这样的皇帝投诚,可这质子,是天下刚改姓殷没多久的时候就送来的。
“问得好。”陆兆雪把手从袖笼里摘出来,对她竖了竖拇指,“我猜哥哥也会好奇,他回京这么些年,说不定去探过,等回头问问他。”
说着,她便开始往回走。家中差不多逛完了,这回陆兆雪走的是回自己院子的路,寄月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仍是有些不放心:“小姐,您到底想做什么啊?”
“你猜。”陆兆雪但笑不语。
她有很多想做的事,需细细谋划,一一去做,急不得,也不必急着宣之于口。
跨过一座月亮门,便到了陆兆雪自己的小院,那门口挂着块匾额,上书“十分春”。
“十分春”出自前人诗句,咏的是雪与梅,而这小院里也应景地种了一片红梅,如今正是季节,花在枝头开得正好,给素静冬日增添了几分鲜活。
这院子一开始就属于她,即使陆兆雪从未来过京中。父母与兄长们对她的爱重之心拳拳。
忙活了一下午,院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道上洒了盐,两名小厮正在扫雪。陆兆雪回屋小睡了片刻,重新梳洗起床后,又到院中打了套陆家家传的拳法,也就到了晚饭时分。
陆蒙雨也是这时候回来的,却带回来了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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