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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母家的大哥是最拘谨的那个,前面出来打了声招呼,就立刻进厨房忙了,吃饭也不见出来,一直拿忙推脱。
等一顿饭吃得差不多了,沈与茜独自走开参观炒菜馆,走到厨房看见大哥在里面反复洗几根青菜。
“菜叶子都要让你秃噜没了。”沈与茜走近了说。
杨大棕吓一跳,嘴里叼着的烟直接掉洗菜盆里,慌忙要去捞,结果没捞着,反而把打散的烟丝全搅和到菜叶子里。
“妹……小……你……”不能叫小柳,按以前习惯叫一声妹也不合适,杨大棕最后问沈与茜,“你叫什么名儿来着?”
沈与茜忍住不甩脸色,冷声道:“小柳,杨小柳,你按以前习惯叫就行。”
“怎么能行,你现在可身份不一样了。”杨大棕边说,手里边忙活着,但那洗菜盆里是真的挑不出几根完整的菜叶子了。
沈与茜瞥了眼,先是回了一句“那就叫我大小姐吧”,然后再挑剔道:“你平时连这种烂叶子也用?能有回头客?”
“不用不用。”杨大棕索性都不挑拣了,一把全丢垃圾桶去。
厨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洗烂菜叶子杨大棕就没活儿可干,只能拿块抹布到处擦。基本都往沈与茜站的地方去,一边嫌沈与茜:“大小姐,还在这里做什么,碍手碍脚的。”
沈与茜让了让道,叫了他一声“哥”,又说:“挺干净了,你还要收拾哪里?不吃饭吗?”
杨大棕常年在海上工作,黝黑的肤色加上粗矿的身形,真个人看上去特精神,像随时可以扛上煤气罐跑八百米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的精神面貌,也掩盖不住面对沈与茜时,他时刻流露出的慌张感。
沈与茜不能懂这大哥在慌张什么。印象里,她对杨大棕其实很陌生,以后的人生并不会有交集,但以前的生活里,在家挨训了有大哥挡,在外受欺负了有大哥冲在前头,现在想想,会觉得这样一个人似乎不要变成陌生人比较好。
“大小姐,你还杵这里做什么?”杨大棕口气不太友好。
沈与茜笑了笑:“不做什么,跟你打声招呼,怕你是不好意思出来见我。”
“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杨大棕义正言辞,实际上目光都不敢往沈与茜脸上看。
沈与茜说:“看我这么一个从小跟你抢吃的喝的、抢房间的妹妹,摇身一变辉煌腾达,光鲜亮丽,你自惭形愧,不好意思也是可以理解。”
“滚。”杨大棕拿出来以往对待沈与茜该有的态度,就是凶,嘴上从来没什么好话,但吼了两声“滚”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
停下手里没什么可忙活的事,转头看了看沈与茜,杨大棕问:“在那边怎么样啊?招人待见吗?”
“你没看到我带了多少朋友?”沈与茜有些骄傲。
杨大棕挺不屑地说了句“真了不起”,说完顿了顿,然后叹了声气,态度稍显认真,说:“你爷爷给了很多钱,照理是不应该收,收了总感觉我们家在卖女儿,可是不收……又……钱太多了,我们家卖一辈子鱼都赚不到那么多钱,不收心里过不去……”
“哦。”沈与茜恍然,“我说呢,每次打电话你们都很敷衍,现在回来一趟了,你跟阿爸阿妈对我都不怎么亲近。”
是因为有一笔巨款隔在中间,养父母跟大哥的拘谨一部分是因为羞于面对,还有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地认为现阶段已经不合适高攀。
照理要说点什么“钱是你们应该拿的”,“你们救了我”,“没有你们我活不到现在”。
但沈与茜没说什么宽慰话,简单表示:“这么讲有点残忍,其实不需要因为收了钱而感到压力,那些钱你觉得很多,可在爷爷的全部资产里,差不多就……指甲盖一样的小。”
“干!”这么说,杨大棕抹布一丢,理直气壮了,咬牙切齿地说,“他怎么挣的钱?妹,你在那边平时睁大眼睛盯着看,学他个两招怎么挣钱!”
“学着呢。”沈与茜笑了起来。
这一趟过来,沈与茜越发地为前一世的自己感到可惜。与养父母断了联系,失去这个像避风港一样可以让她安心舒心的家;将大好的时间花费在名利的争斗,而错过了只有在青春时期才能拥有的珍贵体验;
再之后,幸灾乐祸南港镇的落寞,忽视了这座她生活十几年的小渔村有多大的价值。
午后,虽然依旧是阴天,但不见下雨,几人从古厝闲逛到海边。但没能走下海滩,风太大了,根本迈不开腿。
“暑假来吧?”汪骞未能尽兴,提议道,“暑假我们还来!”
“我想学泳游。”章诺禾碰了碰李姚的手,问她会不会游泳。
李姚摇头,说自己小时候差点淹水,之后就不敢学游泳了,然后她指向沈与茜:“与茜会。”
沈与茜没吭声,几人转头看向她,奇怪她怎么一脸看“朕的江山”的表情。
站在离沙滩有些距离的长梯上,沈与茜不和大家朝一个方向,她在看另一边错落有致的红砖古厝,以及远处修建中的高速公路,从中细算这地方未来的商业可发展性,表情难□□露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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