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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她告诉你了吗？”
头发被连根抓起，芮翎头皮疼。
她吃痛地嘶了一声，苦不堪言：“你是不是有病？”
抓住她头发的手指收紧，芮翎拼命抑制惨叫。
克尼在她身后阴森森地说：“你们才是不正常的人。”
他骤然松手，芮翎猛地往前一倾，头发随意散落的动作都扯得她生疼。
她愤愤抬头：“柳榕女士和查恩到底在哪里？”
“那是你现在最不需要关心的问题。”克尼说。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已经听够两个失败者和一个老太婆的苦情肉麻戏了。你真的没有别的要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
芮翎瞪着他：“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把我们从老太太家里掳走，是为什么？”
她完全没有头绪：“我就罢了，为了合成霜，你跟我有私仇；查恩也罢了，他......算了。老太太是映宛的妈妈，映宛不是做过你的同事吗？”
她越说越来气：“你让她一个老太太在垃圾坑捡垃圾，现在还要绑架囚禁我们！你算什么正常人？”
“你搞清楚，”克尼踢了她一脚，“没有人逼她捡垃圾，她自愿捡的。”
芮翎愣住：“自愿的？”
那个臭气熏天的生活垃圾坑至今让她发怵，老太太居然自愿去捡？
克尼说：“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总是一身臭气地来求我们，烦死人了！”
他烦躁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们为什么要害她？我们比她更想破译那枚芯片！要不是该死的映宛设置生物识别程序，24小时不在老太太手里就自动销毁......”
“为什么？”
芮翎敏锐捕捉信息：“是为了那枚芯片？”
她理清思路：“这就是你抓我们的原因？你想要映宛的芯片？为什么？”
她恐惧地看了克尼一眼：“老太太想要芯片因为她是亲妈，你不会是映宛的亲......”
“你想什么！”克尼吼她，尴尬地端起水杯狂喝，“我要的原因，自然是你破译掉的那个梦！”
他顿了顿，冷笑着：“虽然我不喜欢你，但必须承认，你确实有两把刷子。其他人为了进去差点神经崩溃，你倒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芮翎说：“也不是很轻松......”
“我本来打算，你在垃圾坑捡两天受不了以后就叫你回来，让你试试那个梦。”克尼根本不理她，自顾自地说，“没想到她抢先一步去找你了。”
他的语气不免自得：“好在，老太太根本不知道那有多么重要，因此，被你破译后，她还是首先来找我们，为了导出。”
他愤恨地砸在墙上：“要不是天杀的治安官突袭，我们本来都完成了！搞得现在偷偷摸摸手忙脚乱！”
芮翎默默地看着他一会哭一会笑，独自发疯。
真是难以言喻的男人。
克尼喘了一会儿气，又笑起来：“堂堂合成霜初代架构师居然猜不到那枚芯片重要的原因，你说她是不是很蠢？怪不得合成霜开除她呢。”
芮翎已经笃定芯片有鬼，但他这谜语人的样子让她再次摸不着头脑：“你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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