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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家是一座边陲小城,和我现在所在的江南地区的气候完全不同。那里很干燥,满地的尘土,随便一跑动尘土就会跟在身后,所以衣服非常容易弄脏。天空也总是灰蒙蒙的,太阳仿佛永远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一般。
总之,在我的记忆中,老家是灰色带着些土黄色的。一直到我长大以后到外地求学才知道,原来天空是湛蓝的,草地是翠绿的,原来上帝赋予大自然那么多缤纷的色彩。
好吧,我承认,对老家的颜色形容有一定夸张的成分。
或许是童年的记忆并不算美好,我才始终假装没有看见儿时生活里的那些彩色吧。说起【彩色】我想起来了。
为我无趣的童年带来彩色的人正是程莫。
我们俩友谊诞生的故事可以说非常俗套。
那个年代没有幼儿园,家长都不知道在孩子还小的时候可以适当学习点知识。小孩子们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聚在一起玩,玩着玩着就接连长大了。在我们那一片可以供小孩玩乐的区域除了小公园只有自家楼下的空地。相邻的几栋楼的孩子们游玩的场地连在一块儿,大家一起玩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组成了小团体。
所谓等级压迫,就是上位的人利用下位人所没有的优势,如更丰富的经验、更高的社会地位、更丰厚的资产、更长的年龄等来压迫对方。
庄文襄是我们这个小团体中年纪最大的,而我年纪最小的并且是个女孩儿。
所以,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庄文襄欺负。
别问为什么我被欺负不知道反抗或是告家长,因为小时候我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被欺负连大声哭都不敢,哪来的胆子向家长告状?
我父亲每天都十分忙碌,可他并没有赚很多钱回家,我们的生活甚至都称不上贫穷,那是一种比贫穷还要穷的存在。我的母亲是家庭主妇,主要负责家务活和照顾我。她也很忙,虽然她不上班,不过,闲的时候她会接点街坊的针线活补贴家。
我好像从小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早早明白了父母的不容易,因此不想父母为我的事烦心。每当被欺负后我总会掸掸衣服上的尘土假装无事发生。我也从未想过要脱离小团体,孩子们有孩子们的小团体,大人们也有大人们的小团体,很大程度上家长们的关系好坏依赖于孩子们的关系如何。
庄文襄的父母和我父母关系还算融洽,他们家条件比较好,有时候会帮衬我们家,他的父母之所以会这么做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肯跟庄文襄天天凑在一起玩,他们才愿意对儿子的玩伴,乃至玩伴的家长好一点。
毕竟,当父母的哪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在憋屈的童年从程莫一家搬到我家隔壁那栋楼开始有所好转。
程莫和我们这些只知道傻乐的小孩不一样,这事儿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她是特殊的那一个,到我们长大进入校园步入社会后,她还是和我们不一样。
以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与生俱来的那种【特殊】,读了很多书,经历过种种之后,我意识到她或许就是西方玄学里所谓的【老灵魂】。
一个转生过无数次,体验过各种各样人生,品尝过生活里所有的酸甜苦辣咸的灵魂。她拥有将自己排除在一切人事物之外的能力,她可以做到冷眼旁观,没有什么可以搅动她的心神。她像是观察者,观察着她身边的一切,除非她自己愿意,没有人可以逼她主动入局。
来说说我和程莫成为朋友的故事吧。
她们一家大约是我五六岁的时候搬到我们那片的。记忆中我们在空地玩了没多久泥巴就步入小学开始习字读书了。
程莫家与我家完全是极与极。她家由她母亲做主,操持里里外外,包含一切大事小事。她父亲像闲云野鹤似的,对谁都笑嘻嘻,跟谁都能闲话上几句,尤其喜爱书法和山水画,街坊邻居都喜欢戏称他一声【程老师】。知道是大伙开玩笑,程莫父亲也不生气,反倒笑眯了眼乐呵呵应下,看起来十分喜爱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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