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烛却长吁一口,怅然道:“若这么说,那兴都对镇北王真是一处伤心之地,即使来此会感念亡妻,他还是为恩师南下,当真是难得的有情有义。”
“是啊,总归比你那萧郎有情有义的很呐。”江蓝揶揄。
陆惜迟猛点了一下头,表示赞成。
“你们……”孟南烛伸出手乱比划了一阵,最终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甩手道:“萧郎哪里比不上镇北王殿下了,他只是年轻怀才不遇而已,若是遇到伯乐,必能大放异彩。”
“嗯嗯,南烛说的是。”陆惜迟和江蓝一齐敷衍。
孟南烛:有被气到。
她转过头去,牛气哄哄的往外跑,“不理你们了,我去寻萧郎。”
她跑得很快,两息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江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问:“安阳公主府的档次,那破落户能够上吗?”
陆惜迟挑眉,“或许吧,这次来的都是官位五品以上的人家,兴许那萧良为寻到‘良缘’寻着法子溜进来了。”
她话是这么说着,脑中却不经意间浮现出了曹见月的身影。
还记得前世,她被阉人押往荷池溺亡之前,就在那东宫正殿,天子脚下,曹见月头戴原属于她的正妃凤冠,依偎在楚君泽身旁,浅笑明目,柔弱无骨。
她朝楚君泽吐气,字如蛇蝎,她道:“殿下,太子妃不死,妾如何能做您的皇后?”
楚君泽握住她的手,落下一吻,二人恩爱非常,缠绵悱恻,像一对成婚多年的夫妻。
在他们之下,那衣衫凌乱,满面伤痕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浪费了十三年时光,全为他人做嫁衣裳的天大笑话。
陆惜迟还记得她匍匐在楚君泽脚下,骨瘦嶙峋,伤痕累累,她容貌尽毁,再无当年兴都第一美人的风采。
昔日夫君嫌恶将她踢开,勾着身侧美人的下巴,一句定了她的生死。
他说:“本宫仁慈,允你葬身荷池,谢恩吧。”
好像还能闻到那日的血腥之气,好像还能感觉到那日刺骨冰冷的湖水,缓缓淹没她的身子。
江蓝伸手在她面前招了招,急唤道:“阿迟,阿迟你怎么了,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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