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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妍拿出纸巾，递给李长红，“事情都解决了，你哭什么啊？”
李长红接过纸巾，握在手里，声音哽咽，“对不起，佳妍，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吧。”王佳妍说，“别哭了，我趁你生病，抢了你的客户，你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抢人家客户，你可真是个坏女人。”我开玩笑说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李长红哑着嗓子说，“我知道，是你在我生病的时候，帮我做了方案，这个客户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我才是坏女人，我因为你跟林泉关系近，却从来没有在林泉打压我的时候帮过我，对你心生不满，借着抢客户的事，对你发脾气，还因此疏远了你，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知道你在忍受着林泉的骚扰，还在埋怨你不帮我，我真是太坏了，我才是那个坏女人。”
我看了看王佳妍，她也很惊讶的样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王佳妍起身走过去，坐在李长红的旁边，轻抚着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业绩不太好而心烦，林泉又特别爱打压员工，你的压力肯定很大吧。”
“压力大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该因此而怨恨你。”李长红吸了吸鼻子。
王佳妍把李长红手中的纸巾拿过来，抽出一张，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不要钻牛角尖，有问题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嗯。”李长红接过王佳妍手中的纸巾，自己擦了擦脸，“你也是，有事就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好，我知道了，以后有事，我肯定跟你们说。”王佳妍笑着说。
李长红也轻轻笑了，却转过头看向我，“还有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不要让我们瞎担心。”
我突然很想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她们，告诉她们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张小婉。
她们会相信吗？即使相信，她们会如何看待这个不是张小婉的我呢？我不知道答案。
“知道了。”我也笑着说。
下午上班时，新领导来了，她交接了林泉的工作，在大开间对自己做了简短的介绍，通报了林泉性骚扰案的进展，又对王佳妍进行了一番慰问，并向大家承诺，为了营造良好的工作氛围，一定会全力打击办公室性骚扰这种犯罪行为，女同事们都拍手赞同。
新领导搬进了林泉的办公室，大开间里又开始议论纷纷。
“女的？能行吗？”
“看她那个样子，肯定是个铁血女强人。”
“到时候事事都斤斤计较的，真让人受不了。”
好烦！我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新领导工作能力很强，没几天就把林泉的工作全部接手，处理得井井有条，同事们纷纷叹服。
下班后，我和王佳妍、李长红一起吃了晚饭，去健身房锻炼身体，王佳妍和李长红已经和好如初，我把杨雪也叫了过来，介绍给她们认识，四个人一起，一边锻炼一边聊天，时间过得飞快，结束回家时，我跟她们挥手告别，却看见詹林枫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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