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京中有言传出,说太后是被李皇后所毒害,如今李皇后位份仍在,并没有受到罪责,只留发静修,这定然是皇帝默许的;此事传到朝堂,几个大臣集劲开言怒呛,说是要严惩,直接抓去一些散播谣言之人斩首示众,好及时止住这场风波。
景帝觑眼打量下这几个臣子,心明镜他们心里的目的。
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高守堂往身后瞥了瞥,然后站到殿中间朝上首的景帝道:“圣上,臣以为,此事不易声张,圣上不作为便是作为。”
“高大人这,是何居心?”刚刚发言最为积极的户部侍郎,连必胀着脸,指着高守堂的背脊怒斥道。
高守堂微微回了回脸,而后面不改色地正视前方道:“圣上,臣以为这终究就是个流言,流言止于智者,能将此话传开的,要么是蒙昧无知的,要么是别有居心的;对于这两类人,朝廷只要没有什么举动,不再让他们得什么话柄,时间一过,事情自然就会淡了。再淡些时日,便会没了,毕竟老百姓的新鲜劲就那么几日。”
另一个站到门口的小官说:“高大人此话不得不叫人怀疑。”他是殿中官职最小的,显赫的容不得他投门,唯有恭王能叫他效几分力,左右没有什么前途,就此一搏。
高守堂连看都未看他,顺着话就说下去:“圣上,这也是臣接下来要讲的。”
景帝看向他,不露神色。“高卿,你讲。”
高守堂顿了顿言道:“臣虽如此说,却也不是放纵之举。臣观察两日,发现此次谣言的兴起是从京都几家生意好的酒楼开始,是有人蓄意散播开的。暂时的不表态只是不想事态扩大,顺着那几个酒楼调查,推本溯源,查到结果是迟早的事情。”
高守堂没再给人开口的几乎,紧接着又说:“至于如何还天下人一个真相……从前深得太后之心,在百姓中颇有声誉的仙人,卜明尊师不是在梁州么,臣以为,这尊师说一句天机,倒是可以强过一切。”
高守堂的思路正合景帝的意思。
景帝带着微笑说:“朕觉得高卿的办法十分妥帖,不妨一试。”
因为高守堂说得十分在理,又说得十分的无懈可击,故想要搅合的那群人也都无奈闭上了嘴。
散朝后,景帝命高守堂留下。
君臣两人寻了个亭子,景帝清退了身边的,只留谭明在身旁伺候,与高守堂呆在亭子里。
高守堂同坐。
“微臣不才,刚朝上倒是解决了圣上的难事,可为何陛下仍是愁眉不展?”见景帝面容仍是忧思,高守堂问说。
景帝也不遮掩了,吊着手拎起杯盖,看着里头漂浮的茶叶,幽幽地说:“近日除了这些个流言,还有探子查出,那个刘宏,并非真心归顺。”
高守堂大为震惊。
“圣上是说那个前朝余孽?”
景帝点了点头,忽地松手将盖子松开,那盖子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杯子上,刚刚好。
他拍打拍打手,起了身,双手负背望着远处道:“听闻这刘宏是想要破釜沉舟,玉石俱焚。他早就在京都各处安放了炸&药。”
高守堂震骇地欲要起身,意识到有人看着这里,只是微微地抬起了屁股,又坐了回去。他坐稳后,端起茶杯,掀开茶盖之际问说:“圣上可知这些歹人到底放了多少量的炸&药?”
景帝说:“只秘密得知了一处,便是大相国寺。所查悉之量足以将大相国寺炸为平地。”
高守堂手哆嗦的茶杯跟着直晃。
他起身,站到景帝身后,谏言道:“圣上是该叫宪王夫妇启程了,那刘宏曾与宪王妃两次暗中交手,皆所谋败退。以宪王妃之能,必能调查出其他炸&药所埋的地方。”
“朕知道,只是朕怎么都想不到,要将这样一个烂摊子留给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景帝发出哀叹。
高守堂劝慰说:“陛下不必如此自责,陛下为了懿王、楚王谢罪,自请退位,又为了弥补父子之情与两位王爷同住梁州,陛下的为父之情自是感动于天。宪王仁孝厚德,自然知道陛下的苦心与无奈。好在宪王和宪王妃夫妇同心同德,一同过关斩将,度过许多的艰难险阻,相信以他们的能力,此次亦能安然脱险!”
……
打宁姶出了月子,王府内就开始了回京的准备。
“姶儿你的嫁妆不必都搬回京都,虽然是皇城,贪财的人也不少。打赏也好,用来料理事情也好,多带些现银便是,从前我宫里头的银子都你来用,自是不必带回来的。打赏什么的,母妃宫里头多得是,免得来回折腾,你随用随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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