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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了扑身上沾染的泥土,荀昭从车底钻出来,望着燕书和燕画远去的地方眨眨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另一边的小山,这一块都是平原,这小山就像稀奇物一般独独伫立在这里,却并不如寻常山那样陡峭粗犷,反而显出一种秀丽来。
荀昭登上这座小山,田里的庄稼都被淹了,但是山上却覆盖着绿草和朵朵小花,荀昭眼睛一亮,拔了一朵摊在手心,黄色的花朵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形,他忍不住道:“金银花?”
荀昭想起被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支配的日日夜夜,脑中也在犹豫,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他当然知道那么几种抗疫的药方,只是……
荀昭想起斑斑块块的红色和紫色的皮肤,不由得微微皱眉,这样的时疫还真是第一次见,这症状有那么点像紫癜,但是既然传播的这么快,那应该就是一种时疫,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传染源是什么。
荀昭捏着一朵金银花脑中畅想,突然听到“诶”的一声,他心中一凛,难道燕书和燕画这么快就找来了?不应该啊。
然后回头就看到一个背着药篓的老者笑望着他,究竟是不是老者荀昭有点拿不准,因为对面这人虽然一头银发,但是肌肤紧致,要不是他微微伛偻的腰背,荀昭真的怀疑难不成这孩子少白头这么严重了。
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拱手道:“失礼失礼。”
那老者捻须一笑道:“老朽早就习惯了,无妨,无妨。”
荀昭悄悄瞥了一眼那药篓,说是药篓,里面却装满了花朵,尤其是一种像小灯笼一样垂下往上翻丝的红花,荀昭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东西的名字倒也是耳熟能详——曼陀罗花。
老者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药篓看,不禁兴味道:“小郎君也知晓这花?”
荀昭收回眼神道:“略知一二,只是此花虽可以平喘止咳,但是更能使人致幻,用于做药未免太过于危险。”
老者大笑起来:“就是因为致幻,它才有用武之地呢!”
荀昭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又细细盯着他道:“莫非是神医华佗?”
华佗疑惑道:“神医?”
荀昭顿时有些讪讪,忙道:“幼时曾经听闻过先生的救人事迹,心中着实仰慕,故在心中起了这样一个称号。”
华佗摇头道:“此名甚高,佗担当不起。”
荀昭环顾四周笑道:“先生怎么来了徐州?”华佗貌似是豫州人来着,反正荀昭在豫州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大名,只是华佗最出名的那几件事好像都还没做,这位在未来会万古流芳的医者如今还有些黯淡无光。
“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但近日听闻徐州时疫横行,心中实难安稳。”荀昭心中一喜,这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的好事总算是轮到他了,自己虽然是个半吊子,但是华佗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荀昭眼睛微微垂下,叹道:“徐州如今各处都是时疫,发病的人浑身布满红斑和紫斑,密密麻麻的,很是吓人。”
华佗微微皱眉,又道:“小郎君这是去过广陵?”
“实不相瞒”,荀昭睁着一双真诚的眼睛,“我刚刚自广陵郡出来,因疫气太猛,想要寻求治疫的良方。”
这话听着总有些不对劲,华佗问道:“不知小郎君名姓?”
荀昭叹道:“说来惭愧,我乃豫州颍川人,姓荀名昭。”
“哦?”华佗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略略一想笑道:“鼎鼎大名老朽亦有所耳闻,你如今应当在徐州治水?”
“疫气横行,百姓皆虚弱无力,苦不堪言,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治水呢?”
华佗想起来了那点不对劲,一双眼睛直视他道:“即是去寻药方,又怎么会在此地?”
这地方是哪里荀昭也不知道,但是估摸着应该没出徐州,他心中默念了一句对不住,面上摆出一副戚哀神色道:“说来话长,行至此处,那驾车的贼人强夺我携带的那些金银细软,好在上天保佑,不管怎么说还是逃出了那车。”
华佗见他风尘仆仆,袖口还有泥土,已经是信了七八分,荀昭又拿手一指道:“那马车如今还停在道中,先生若是不相信,可前往一观,不过一定要小心,若是显露踪迹,你我难逃一死。”
华佗前走几十米绕过山峰,往远处一望,看到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这才完全信了,同情道:“如此倒是错怪了小郎君。”
“无妨,无妨”,荀昭轻轻掀起嘴角,“若不是如此,恐怕难以得见先生。”
华佗神色凝重起来:“这种症状的时疫老朽亦是没有见过,只能到广陵再细细查看,不过疫症并非我所专长,小郎君还得做好心理准备。”
荀昭眉开眼笑道:“这是自然,昭不才,也曾经对医药之学有所研究,但有些不通之处常常暗自困扰,如今可算是能将这些不通之处一一疏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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