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倾向于在素不相识的人面前诉说心声,可秦嘉宜不在此列。
“抱歉,它太漂亮,我想了解它的故事。是我忘形。”付煜立刻察觉到她的梳理,迅速致歉。
他面向秦嘉宜,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干净,明明白白写着歉意,对秦嘉宜的道歉也很坦荡,没有任何为自己辩驳的意思。
秦嘉宜惊讶于他的敏锐,盯着他看了半晌,挪开视线:“为了表达你的歉意,这顿饭的餐具你来洗。”
付煜失笑:“好的,大小姐。”
“把地上的碎瓷片也扫了。”秦嘉宜说着,感觉该缓解些气氛,又补充,“……好吗?”
“明白。”付煜有话必应。
厨房洗碗的声音传来,水声涓涓,听得出他把水龙头开得很小。
这种与世隔绝的山间小屋自然是没有装自来水的,一切用水都靠雨水和打来的河水。
当初翻新时,那个龟毛设计师建议把水箱放在室内,如今秦嘉宜听着外面冻人的风雪,第一次觉得龟毛也是件好事。
水资源不比城里的情况她知道,但付煜竟然也明白净水的稀缺,估计也是个经常往山里躲的家伙。
难道他没骗自己,真的是动物摄影师?秦嘉宜揣测着。
哗哗的水流声响在耳畔,秦嘉宜闲得无事,站起身,走到另一个画架前,小心取下画好的画,又铺上一张新的画纸。
绘画已经成了她的本能,这是过去二十三年里,唯一一个被强迫去做,却没有产生排斥心理的事情,她甚至有些欣喜,这扇门为她开启。
一夜过去,昨天的颜料已经在调色板上结块,她没有管,而是蘸取了新的颜料,径直在上面调和。掌握色彩对她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低纯度的颜料在画纸上涂抹,连缀成难以名状的晦涩画面。
秦嘉宜也不知自己在画什么,但是作为这幅画的主人,她知道它在诉说愉悦。
“你很开心?”低沉稳重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秦嘉宜被吓得笔下一顿,戳出一个突兀的点。
她画得入迷,都忘记屋里还有个人。
转过身,付煜正站在她后方,礼貌地隔着些距离。从秦嘉宜的视角看去,他正垂着眼睫看她,精瘦健壮的倒三角身材有些压迫感,但又令她心里发痒。
她长外套下并在一起的双腿不自觉互相碰了碰,嘴上回答他的问题:“还好。”
“那就好。清洁工具在哪里?”付煜问道。
秦嘉宜用画笔指向厨房:“厨房后面,有个杂物间。”
付煜点头,转身走去。
他在在杂物间里一阵窸窣,翻出扫把和一个手持吸尘器,还有大号的蓄电池和一个聚光手电筒。
他把两个东西放在厨房门口的置物桌上,拿着扫把扫去满地碎瓷片。
清脆的碰撞声中,秦嘉宜放下调色盘和画笔,绕过沙发走到桌前,打量两个陌生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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