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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了,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反应最大的当属进车后倒头就睡的池渝。
外面的情况比所有人想象到的都要糟糕,几乎能用“尸横遍野”这个充满血腥意味的词来形容。各类昆虫和人类结合的怪诞躯体,被同样猩红粘稠的液体连接,强烈的腥臭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除了这些,更让众人惊恐的是这灰蒙蒙,好似下一秒便要彻底被拥入黑夜的天。要知道,现在才是中午。在这个本该被阳光笼罩的时间段里,反常的天气给几人心中都蒙上了一层同样阴郁的迷雾。
“也不知道我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陈钰娇靠着后座的那扇为数不多完好的窗坐,像是无意间说出的话,对池渝而言无疑是对他“善意谎言”的当头一棒。她像所有正常人一样,在确保自身安定的情况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池渝道:“能在清渭读书,你父母一定很骄傲吧。”
清渭大学是省里有名的985,其附中自然也是好的紧,多少人挤破头皮都不一定能进来。
陈钰娇笑了,她摇头,盯着窗外的眼神放空,像是在回忆,头一次给人一种她很沉稳的错觉,这让池渝恍惚间想起了那晚陈大哥的神情。
太像了。
“我妈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她很古板,认为女孩不需要读书,只要找户有钱人家嫁了,不愁吃穿就是最好的归宿。”陈钰娇说,“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们,鱼哥,我想去找我的爸爸妈妈。”
一路北行,车身晃晃荡荡,在触目惊心的柏油路上缓慢行驶,像是做好了随时停车的准备。
她讲话的声音不小,所以时熠也听到了她的故事。
货车在一处双行道拐了个弯,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
时间下午三点整,天已经全然黑下来了。
凭借着过人的车速,一行人四个多小时都没有出城,不过这样缓慢前行的好处也相当明显——安全,并且容易找到落脚的地方。
突然,池渝觉得眼前的景物突然又变得熟悉,正当他疑惑着,便又看到了那个超市。
这叫什么?转角遇到爱吗?
江劫也发现了不对,他皱眉问道:“怎么在往回走?”
时熠找了块干净地儿停好车,转头缓缓道:“其实,之前我没记清路,走反了。”
好理由!
被噎得一时语塞,但池渝转念一想,这么一趟乌龙还可以顺势接上陈大哥,就算他还不愿意走,再撒两个关于陈夫人去向的谎搪塞过陈钰娇,让她心安,倒显得这两天的路不怎么冤枉了。
这三人有无所谓的态度,那蹭吃蹭喝还蹭车的江氏兄弟自然也只能无条件的跟从。
其他三人都听着陆时邱的安排警戒着下了车,不料还是碰到了只在别的车下苟着的落单老蛞蝓。
之所以说它老,是因为它全身松弛的皮肤,和那对凹陷无力的触角,音乐还能看到它蛞蝓前端皮囊下包裹着的老人头。
“啊——”
陈钰娇忽然大叫一声,不等其他人动作,便抽出剪刀就向那东西刺去。
观赏这场血腥表演的几人连只鸡都没亲手杀过,哪能领略到快感?除了时熠,都是震惊的看着已经将无名愤怒发泄在无辜丧尸身上的李雀,就连一向冷淡的江劫此刻的眼神中都饱含着惊异之色。
汁液飞溅,染绿了陈钰娇的双手和半张脸,但她还是没有停下动作,直到缓过神的池渝发声:“陈钰娇!你清醒一点!这些东西的血还不确定是否会感染人类,你这是在拿性命在发疯!”
江憬喧也是一脸的焦急,正要上前拉开她,没等迈出几步,就被池渝拦下:“她这是怎么了?真是要急死我!”
陈钰娇脑子混沌着,最后颤抖着放下刀,看着面前已经面目全非,部分肌肉还在抽搐的半截儿蛞蝓,心里才慢慢开始后怕,满眼茫然的看向半开的超市门:“它肚子里的……是我外婆的头。”
也许是侥幸,陈钰娇并没有要异变的迹象,但在夜间,随时都可能会有更多的变异生物闻声音寻找过来,到时候活不活的下去都是未知。
沉默成为了这个队伍最亲昵的代名词,池渝找不出话来慰问陈钰娇,他开始害怕了,害怕超市里的景象只会比现在更惨烈。
“池渝……鱼哥,我不想进去了。”陈钰娇终于是表现出了女孩子的一面,她用沾血的手拉住池渝的袖口,“我们走好不好,我不想进去看了。”
时熠脚尖朝向一转,又朝着货车的方向走去,道:“收队。”
又在店里将就了一晚,刚好也顺便给陈钰娇换上套干净的衣服。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红着眼睛道:“我爸妈也死了对吗。”
池渝摇头:“我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出发了,陈钰娇应该是一夜无眠,黑眼圈很浓,她不敢再拉迟队伍的行进进度,所以没什么怨言的上了车。
池渝家在北郊,是一套三层的小洋楼,正巧是他们北上的必经之路,经历了昨晚的那些事,他愈发想要回家接他父母出来,顺便再换辆性能好点儿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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