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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的广大市民朋友们,您好:因近日昆虫伤人事件多发,x市中心第一医院提醒您,在夜间减少不必要外出,入睡时请记得关好门窗,如有受伤,请在第一时间赶往附近医院就诊,避免二次感染。】
病毒悄然潜进的第一周,没有人把虫类的一时猖獗当做末日来临的征兆。
除了时熠。
手机短信在五天前就停止了更新,只停留在最后一个界面。
池渝低头拧着眉,迎着夕阳的余温在街边短暂思索片刻,最后还是将决定权给了一旁同样沉思脸的时熠。
“现在怎么走?要进去吗?”
时熠点头道:“进去。”
一向缺乏主见的池渝对于时熠保持着绝对信任,这不仅是看时熠长得靠谱,主要还是因为在他认识时熠的这两年里,曾无数次见识过时熠在做决定时的那出奇的好运气。
跟着这样的男人混,安全感真是要爆的好吗。
所以,几乎是言听计从的,两人踏进了一家拥有绝对物资,但大门微敞,完全浸泡在黑暗与未知中的超市。
“那还不怪你!谁叫你手贱拉这死老东西进来?得亏我还躲得快!我要是被这啃死了,谁也别想活!”
“这他娘的是你妈!老婆子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养出你这么个不孝种!泼妇!我呸!”
“敢骂我?不想过了是吧?不想过就离婚,看谁有种!”
“离就离!这些年要不是为了女儿,谁想跟你这泼妇过日子!”
对骂声从超市深处传来,在杂乱的货架的影响下,传播的磕磕绊绊,由远及近地传进池渝的耳里,听着像是中年两口子掐架。
出口的话虽然脏秽不堪,难听的要死,但至少发声物种听上去是正常的,不是那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翅膀拍打声。
池渝这样想着,胆也跟着大起来,脚步不觉加快,招手示意正在饮料货架后观察的时熠向着前方暖黄色的灯光小心行进。
“啪嗒”一声清脆,池渝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一抖,低头看向脚下不小心踩着的易拉罐。
坏了坏了。
“谁在那里?”刚还气急败坏的男人敏锐的捕捉到了黑暗处的声响,随即抄起腿边的铁铲,警惕的问道。
池渝怕被当做虫群误伤,忙探头回道:“大哥,外面天色快晚了,我和朋友赶不回家也是着急,又正巧看见这家超市门半开着,就想着进来避一避。”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所有人都不难发现一个规律:那些飞虫在白日里会藏进任何你能想象到的犄角旮旯,只在夜间成群出没。
谎言成立,听着比黄金还真。
男人是个典型的中年人形象,目测四十五六,戴着副细框眼镜,有几分慈眉善目的味道,似乎是个好说话的性子。要不是他的脸还被气的涨红着,很难想象到他和刚才怒吼的是同一个人。
他在听到池渝的解释后便放下武器,不顾妻子难以置信的眼神,很快调整好语气和脸色,转头慷慨道:“好说,先进来吧。”
时熠闻声,在黑处往后扯了扯池渝的衣角,示意让他走在前。
时熠说:“那就叨扰大哥了。”
男人热情地邀请他们就坐,刚还在激情输出的妇女却没给二人好脸色,一个人背过身去鼓捣自己的胳膊。
中年男人说:“鄙姓陈。这位是我太太。”看见妻子的动作后,他又添了句,“别太见外,她人就是那样,不是对你们有意见。”
池渝和时熠颔首,也和他互换了姓名,但对于刚才听到的谈话只字未提。
“超市的正门虚掩着,进来之后我们就替您关上了。”池渝率先开了话头,“陈大哥,您和夫人最近应该没怎么出过门吧?”
“哦,估计是回来的太急,门没关严实。”男人笑笑,不像是隐瞒什么,答道:“这两天是有出去查看过,但不怎么频繁。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外面太乱了,尤其是晚上,那些虫子总是扎堆出没。冒险实行一个没有深思熟虑过的决策是很容易丧命的。”
时熠点头表示理解。
陈大哥说:“这不凑巧,今天出去看的时候还把我老丈母娘给带回来了。老人家估计是出门买菜,不晓得时间晚了,一个人待在外面又怪不安全的。”
听到这儿,陈夫人侧过身斜睨一眼,边扣胳膊边没好气道:“不是你妈你倒是比她女儿更操心。怎么不见你飞去京城把你亲妈背来。”
“你妈也就是上辈子造孽才生了个你。”陈哥不顾旁人的回怼。
池渝当然察觉到了两人间渐浓的火药味儿,他想岔开话题:“陈大哥,既然你已经找回了陈夫人的妈妈,那她现在在哪里?”
“在杂物室里睡着呢,估计也是逛累了。”陈哥抬眉瞥了眼陈夫人,“主要也是怕她疯起来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陈夫人说:“屁!要不是她一上来就像个疯狗一样想要抱着我啃,我也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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