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的声音,苑姝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让玲珑把金疮药藏起来,可手上动作还是慢了。
苑母快步走上前从玲珑手中拿过金疮药,满面焦急道:“圆圆,这是什么?”
苑姝垂首不忍看她担心的样子,一旁站着的玲珑开口,“夫人,这是金疮药。”
“金疮药?”苑母坐到女儿旁边,抓住她的手腕,忧心地问:“圆圆伤到了何处?”
娘亲都这样问了,她也只好将手从背后拿出摊开手心给娘亲看。
白嫩手心擦伤的确已经结痂,只是这样看着结痂的深色与苑姝白皙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瞧着着实叫人揪心。
苑姝轻抬眼皮瞧见娘亲紧蹙的眉头,赶紧开口缓和娘亲的情绪,“伤口已经结痂,很快就好了,娘亲不必担心。”
苑母轻抚上女儿懂事的面庞,忽地一串眼泪滑落,痛心道:“是爹娘不好,没能护住你,若早知谢家小子这般欺你,当初我和你爹就当去御前长跪不起也要将你这婚事给退掉。”
玲珑递给她手帕,苑姝接过为娘亲拭泪,柔声解释道:“娘亲,我这伤与谢长风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地上摔的。”
“当真是你自己摔的?”显然苑母不肯相信她的话,但打小女儿就没有撒过谎。
“自然是当真。娘亲放心,他待我挺好的。”
再三确认,苑母缓缓开口,“谢家那小子待你好?这才成婚第三日便叫你身上带了伤,这叫待你好?”
“我与你爹爹、兄长捧在手心养护的娇娇儿,竟被他这般随意对待!圆圆,依为娘来看,谢府你切莫主动回了,等那谢家小儿登门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害得我的心肝受如此重的伤。”
苑姝垂眸看着手心已经好了大半的擦伤,耳边是母亲的义正严词。
瞧她神情微怔,苑母轻声唤道:“圆圆?”
“都听娘的。”苑姝嗓音轻软应声。
苑母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梢,眼底无限担忧。
“对了娘亲,我听闻云姐姐病了,我想派人去安国公府打听打听云姐姐的病情如何了。”
“娘吩咐绿意明一早就去国公府。”
李云裳也是个苦命的姑娘,亲生母亲对她严加管教,父亲宠妾灭妻对她不闻不问,自小便为嫁太子做足了准备,三四岁便开始练跪姿,一跪就是几个时辰,常常因不满国公夫人的心意而收到责罚。
那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明明比她的圆圆还年长一岁,却长得比圆圆还瘦小。从前国公夫人也并非严苛刻薄之人,她未嫁人前也是明媚动人、温婉贤淑的,可惜她遇人不淑……
安置好一切后,侍女服侍二人就寝。玲珑出门前正欲吹灭房中最亮的花烛。
“玲珑留下床边的这盏灯吧。”她还想同娘亲多说说体己话。
玲珑应声退下。
苑姝侧过身子看着娘亲,容颜昳丽,眼角却添了几处细纹。但爹爹对娘亲几十年如一日,将娘亲的小字婈婈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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