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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池纸烟自然一口拒绝,可是现在想起父亲说的荒唐话,眼前又站着太子殿下本尊,她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了。
她的目光垂了下来,下意识去寻另一抹清风明月的身影,却再望见他时,面色沉了下来。
裴庭琛甚至没有向这里看过一眼,他的目光正紧紧追随着另一道身影。
池纸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脸苍白的温徽音。
温予痕没有在意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处理完这一桩事情后又负手看向了场上,北齐人没有到底没有下死手,但又一次的胜利显然让他无比自得,此时正高举双手,接受着来自北齐武人的欢呼。
他们越高兴,南燕人的脸色就越难看,没有人会在败仗面前笑出来,特别是在从前的不败战神落败后,他虽然老了,可在许多人眼里,仍然是一个闪耀着的精神图腾,如今这个精神图腾倒下了,难道南燕真的无人可用了吗?
所有人的心里都会涌起一种难免的悲凉,这场比武虽只是切磋,可今日的落败,就是明日战争的缩影。到了这时,在绝对的武力碾压面前,礼仪仁智信都是空言,满口仁善,只会被打得牙都掉下来,谁都不敢再用鄙夷看不起的目光看向这群北齐人,生怕一个不经意的目光便会被认为是挑衅,从而招致祸患。
虽然赢了,阿依汗却对这样的结果有些微的不满,南燕比他想象的还要弱,没有一个人可以胜过他们的勇士,自然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与德勒同台较量,不能让弟媳看见德勒的风姿,阿依汗感到很遗憾。
他上前两步,俯下身单手附在胸口,“皇帝陛下,贵国还有要应战的人吗?如果没有,我想,这场比试是我们赢了。”
赢了,自然是要来讨战利品的了。按照一开始答应好的,阿依汗的目光望向了他的弟媳,打量着那位容貌漂亮的美人。
场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温徽音身上,温徽音竭力维持着镇静,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父皇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徽音,坐下!”
温徽音转身,看向站起身的景帝,微微福了福身,“为江山昌宁,女儿......”
话还未说完,就有人打断了她。
演武台上又走上了一个人,那人面容沉静,拾起地上的剑,“姑苏裴氏,应战。”
阿依汗闻言,惊讶地看向他,“你看起来像个文官,我们不和你打,不欺负你。”
裴庭琛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如墨的眸中有种近乎阒然的危险,“谁说文官不能修武?”
刚才的北齐人已经耐不住性子,用匈奴语和阿依汗道,“管他文官武官,打趴下再说。”
阿依汗犹豫了一会,他还是同意了,这个人眼中有一种他很不喜欢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南燕人的眼中很少有,可在每个北齐人眼中几乎都在燃烧。
那时一种带着血性的不臣,只不过他的野心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同类,他看不出来。
北齐人跃跃欲试地跳上台,这里的血腥气味让他觉得更加兴奋,虚伪的南燕人说了许多错的事,但有一件,是他不得不承认的。
那就是北齐人确实嗜血,热爱并追逐血腥与权利,这是他们的天性,天性不可杀不可抑,因此他格外讨厌高高在上虚伪面皮的南燕人,至今为止,只有一个少动杀伐之人能够得到他的承认,那就是他们的新王,因此他甘愿为他拼杀。
北齐人大吼一声,那么重的枪在他手中却如同一个轻巧的玩具,直刺裴庭琛面门,他的眸中闪烁着恶意的光,直视着这个不自量力的文官,下一秒,他却愣住了。
那双如晚夜冷星的眸子只在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他的动作竟那样快,快到他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那柄剑抵在了他的后颈,使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已然被钉在原处。
这个汉人,甚至没有一柄趁手的武器,剑是地上捡的,使得剑法却很凌厉威风,不知是哪家的剑法,在座的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出。
但如果池山泽还在这里,他就会发现,他会恍然,这是来自二十年前江家独传的剑法,这样的剑法,他在一位很了不起的女人身上看到过。
她是一位将军,做主过无数征伐,战无不胜,无往不利,是真正的不败神话,是一柄磨得很锋利的尖刀,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漠北有一位女杀神,刀剑斩过无数想要进犯的铁蹄,割据一方土地与朝廷遥遥相望,先任命后受封,几乎完全独立于朝廷。
而这样的剑法,在那位女杀神消失后就该在江湖上失传了。
可如今又有一个人使起了这一套剑法,使得何其相像,何其尖锐的戾气,几乎要将二十年前漠北的腥风血雨掀翻到北齐人脸上。
二十多年前,北齐还在混战中,那位大将军厮杀疆场时,这些骁勇的北齐人都还未曾出生。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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