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又平息了一会儿急促的呼吸，才重新发出声音。
“抱歉，电影院稍微有点远。”
“没关系哦。”
缝合脸咒灵合上书本，笑眯眯的看着一只手撑着墙的少年。
“今天想要学些什么？”
如果不看脸上的缝合线的话，它的外表还算不错，带上笑容后就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它似乎就是用这幅类人的面貌来获取人们的信任的。
顺平走近了些许，召唤出属于他自己的式神：“还是继续练习吧。”
浅蓝色的水母漂浮在空中，围着自己的主人转圈圈。
顺平也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式神，向来鲜有表情的他此刻却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真人全程都注视着少年与式神的互动。
半响，它突然出声，声音里隐藏着顺平感受不到的庞大恶意：“顺平认为，人类是拥有灵魂的吗？”
顺平一愣：“为什么要问这个？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诶——想想嘛。”
少年低头沉思了片刻。
“我想，应该是有的吧。”
“不然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存在这么多的恶意？不然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存在呢？你可是从人类的恶意中诞生而来的啊。”
“哈哈哈。”真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很任性的回答啊。”
“那你觉得，□□和灵魂，哪个更重要呢？”
顺平思考的时间更久了，最终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样啊。”真人不强求顺平给出结果，却也没有说出答案。
一人一咒灵一起在逼仄狭小的死胡同里度过了两个多小时。
告别时，真人顺便虚假关心了下顺平，它真的把人类之间的各种关系学习的很好。
“已经十二点多了诶，今天竟然可以在外面待到这么晚吗？”
顺平整理书包的动作顿了下，“没关系的，妈妈说今晚要通宵加班，很难在凌晨之前回家。”
“这样啊，路上小心哦。”
“嗯，放心。”
瘦弱的少年从死胡同中走出来，慢吞吞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丝毫没有赶来时的急切。
而少年背后，正处在他视线死角的位置，镜月已经等候多时。
她一只脚后踩在墙壁上借力，抱臂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误入歧途的少年终于离开，接下来就是属于大人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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