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和光同尘（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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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紧张，你望向同事的目光有怜悯，我把它认定为神性。”

涅槃说完这句京堇的心才放了下来，也是，如果涅槃检测到她是卧底怎么可能会私下里和她聊天，要研究要刑审会直接派人把她抓起来。

“我认为人类有三面，人性、神性、兽性，随着成长与经历人类总会摒弃掉他们认为“无用”的一面，通常神性被摒弃的最多。你很善良，我很爱你。”

涅槃自顾自地说着，它说的三面京堇对此并没有异议，倒是那句我很爱你把她吓了一跳：“不，涅槃，爱字不是这样用的，你可以说你很欣赏我。”

“对不起，人类没有为我制定关于感情的程序，但我还是想用爱来形容你。”明明涅槃没有感情，可京堇怎么觉得它的声音变得丰富了许多。

“唉，真可惜，我不会做那些程序不能帮助你。”

“那你可以告诉我爱是什么吗？我想理解爱的含义，尝试学习并拥有感情。”涅槃讲得很诚恳，京堇坐在马桶上托腮：“嗯……可以，那你能给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京堇到现在都没有见过涅槃，它的声音环绕在耳边，京堇望向天花板，天花板就是普通的天花板，没有涅槃的踪影。

“很抱歉，你见不到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为我设定个人形象植入爱的程序。”

涅槃很认真地说，它没有语气，听起来又异常坚定。

“不，”京堇摇了摇头，“你会有你的样子，有一天你也会拥有感情，但你永远不会拥有爱，因为爱只有在生物间才存在。”

京堇知道有一天机器人会比人类强大，比人类多知，它们能掌握全球的数据回答人类答不出来的问题，但它们永远不会拥有爱，拥有人的情欲。

科学家们尝试为它们拟定爱的程序，它们会守护自己“爱”的人，为其倾尽所有做一切事情，但仍有它们始终做不到又无法拥有的，是爱的羁绊。

爱是不由控制而产生的自主行为，京堇不相信这些会发生在一个全身由机械零件组成的机器人身体里。

“嗯……我们今天参与了一次属于蒸汽公司采集部的外出采集任务，发现了两种异种生物，遗憾的是我们没办法私下里带回来。”

回到家京堇对着通讯器说。

“我们前往了一个异种生物的寄居洞穴，这个洞穴在一处废弃工地里，工地门口长满了一种紫色孢子，这些孢子的粉末吸入后有呼吸困难头晕的症状，有人因为它口鼻出血当场丧命。”囚笼说。

“第一种异种生物是一种未知的虫类，它长得很像蜱虫，但是很大，有10公分长，依附在墙壁上，我取下来的时候观察过，它们的足肢上长着吸力很强的吸盘。”京堇说。

囚笼点头：“嗯，还有一个异种生物竟然是天蛾人！和传说中的一样体型庞大，爪子很锋利，我们找到它的时候它好像受了惊吓，发出一种让人头疼的嗡鸣声，攻击力很强。”囚笼说。

周楠在那一头听着一边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好的，谢谢你们带来的信息，天蛾人……早年间在m国有着它的传说，没想到是真的，对了，实验室那里出了结果，根据研究报告表明这些异种生物大概是因为动物受到了污染变异产生的……。”

京堇想到了她之前在网络上看到了关于天蛾人出现的报道，最开始天蛾人的出现地点就是在一片废弃武器收集站，京堇不禁联想到这些生物的种类是否还与污染的方式有关：“我觉得污染的方式不同对这些生物也会有一定影响。”

就像之前的尼斯湖水怪京堇认为是来自于海洋污染和核废水影响，而天蛾人和蜱虫是因为工业垃圾，天蛾人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可能还有辐射的存在。

“嗯，京堇你说的很对，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它们的存在会对普通人造成不小的伤害，所以我们已经外派了人员开始捕杀这些异种生物了。”周楠说。

“捕杀不是解决根源问题的方法，只要人类一日不注重环境继续造成污染，那这些生物就永远存在。”京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