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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禹第二天出门时，在家门口又遇见了韩呈安排送他回家的那个人。
他是有印象的。
就是这个人，那次在薛成易的宴会里跟踪他。
如果照方竞的说法，应该跟了不止一次。
覃禹走上前，那人立刻下了车，恭敬道，“覃总，少爷让我这段时间都来接您上下班。”
“他呢？”
“他？”那人为难道，“和安迪有些事没谈妥，可能暂时就……”
覃禹明白了，“其实你不用来接我，太麻烦你了。”
“不不，这是我的工作，”那人替他拉开车门，“您请。”
覃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上了车。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吗？”那人愣了愣，笑道，“您叫我小杨就行。”
“我记住了，”覃禹看向窗外，许久，他轻声道，“我不希望你工作那么辛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杨先是懵了懵，随后脸色一讪。
他低声赧道，“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是少爷他不放心才让我……”
“我不喜欢那样，”覃禹说，“如果你继续，以后就不用来接我了。”
小杨叹了口气，“知道了。”
想了想，他没忍住补充道，“其实少爷真的不是不相信你，他不放心的是方……”
覃禹头向后靠去，闭上了眼。
小杨识趣地闭了嘴。
在距离公司大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小杨猛地刹住了车。
覃禹睁开眼。
他看见公司门口聚集了很多记者和群众，嘈杂声一片，保安难以招架。
覃禹皱眉，拿起手机打给了助理，“门口怎么回事？”
“对不起覃总，形势可能比我们预估得还要严重，”小谢急道，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压低声音，“早上公司门没开的时候，那群记者就到了，跟蹲了一晚上似的。张经理怕强赶人反而更加影响您的声誉，现在困在办公室里联络警察。”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她顿了顿，犹豫道，“从昨天开始被打爆的电话，今天收到了更多要和我们解约的企业。他们说严重质疑我们的企业文化和……”
她艰难道，“和您的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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