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的痞
辛月在原地站了会儿才心有余悸地朝楼上走，对着这满屋子的摄像头，她浑身都不自在。
上了楼，辛月从阳台走到陈江野房间门口，抬手拍门:“陈江野，起来了。”
她把门拍得直响，陈江野没一会儿就来给她开了门。
他顶着个鸡窝头，眉间的沟壑深得能夹死只蚊子，眼睛也睁不开的样子，上半身光着，只穿了条短裤。
辛月怔怔眨了眨眼，发现他就是这样子都帅得没边。
“几点了？”
陈江野问她。
“八点，你收拾下可以出发了。”
陈江野深吸了口气，抬手薅了薅头发，有些烦躁地说:“你下去等我两分钟。”
这村里大多数男人都抽烟，她爸也抽，但那些抽烟的男人和她爸从来不会避开她。
陈江野走到摩托车前，昨晚天黑他没细看，只知道是辆老式摩托，现在才发现这摩托不仅老，还破，前照灯都碎了，后视镜跟车轮盖也是拿胶布缠上的，坐垫破了几个大洞，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海绵，车轮上到处都是泥浆，整辆车看起来比报废了两年的还旧。
辛月一时没明白过来他为什么都进来了又跑出去抽烟，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应该是看到摩托车想到要骑两个小时，先抽口烟解解瘾，又不想让她吸二手烟。
辛月他爸载她时从来不问，感觉她坐上来了就直接拧油门，有一次直接把她甩下了车，但他后来问了几次又没问了。
“抓稳了。”
陈江野眼皮微微掀起看向她:“我从来不吃早饭。”
“等我出去抽根烟。”
辛月锁上门后，走到他旁边，踩着脚踏板跨坐上去，抓稳后面的货架。
除了脸跟穿搭的影响，她觉得主要还是陈江野没有勾腰驼背的原因，他不管姿势有多松垮，背脊始终是直挺挺的，整个人又高又直。
终于打上火，陈江野耐心已经耗尽，语气很是烦躁。
陈江野拧动油门，车顺着蜿蜒的路驶向山下。
“你先骑出去，我锁门。”
在院子等了会儿，陈江野过来了，穿着件灰色短袖，衣服质感是那种水洗扎染的做旧复古风，这种款式容易显得人有些丧，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看起来竟十分干净利落，明明他气质就是有些丧丧的厌世感，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你确定这车能骑？”
他皱着眉回头看向辛月。
辛月微微一怔，睁开眼看向前面的陈江野。
辛月取下帽子，双手撑着车后的支架，仰起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
看来是不听了。
早上的山风很凉快，阳光也柔和。
老式摩托车需要脚蹬启动杆才能打上火，陈江野大概是没骑过这种脚蹬启动的摩托，用力踩了十几下才打上火，不过这里面还是车的原因占得比较多。
陈江野脾气不太好，换做是家里的车，他早就把车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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