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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见薛山蒙眼里的光越来越黯淡,他怀里抱着的小女孩,胸腔间起伏也越来越小,知道经不住耽搁了。
她偏头对张林说了两句,再往薛山蒙位置走的时候,张林没再跟着上去了。
在薛天龙如刀子一般能给人剥皮的眼神再一次扫刺向温元前,她举起了双手,率先开口:“我没有恶意,你看我这样也没办法藏什么伤害你们的东西对不对?”
温元说着摆了摆自己举着的双手,又上下跳了两下,加深可信度。
可就算她这么说和做了,薛天蒙眼里也依旧是丝毫不信任。
她只好继续说:“我没有凶器,打又打不过你,你就当我是吃饱了没事做,好心泛滥,给我和你们自己一个机会好吗,特别是你抱着的女孩,她快要撑不下去了,你不想看着她继续难受吧?”
或许是温元的样子看起来真的无害,又或许是她这番话戳到了薛山蒙唯一的软肋。
薛山蒙明显犹豫起来,现在的他当然不惧怕死亡,但是他的妹妹还那么小,还有很多好吃的东西没有吃过,很多漂亮的地方没看过,他真的要带着她一起死吗,万一妹妹还想活呢?
薛山蒙求死之心不再坚定,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再试一次,试一次争取摆在面前的这一线不知道是危机还是生机的机会。
温元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继续谆谆善诱道:“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医馆,医馆里的大夫你总是可以信的吧?而且你想医馆里有那么多人,就算我想对你们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总会束手束脚,如果你是怕我把她治好之后会做什么坏事,你大可以到时候再想办法逃跑,我相信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温元话说到这个份上,薛山蒙的疑虑已经被打消多半,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被自己贴腰绑着的匕首,决定再拼一次。
他记得阿娘说过,没有人会走一辈子霉运的,村里的老秀才也常念叨什么否极泰来,他这几个月也算是否极了吧,说不定这次真是泰来了呢。
而且就像温元所说,他还是有一点自保能力的,到时候如果情况真的不对。
就算他没法带着妹妹逃掉,但拉一两个人垫底的力气还是有的,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命总归是比自己更惜命的。
想到这里他生出了无限勇气,抱着妹妹摇晃着站起来,随时都会两个人一起摔倒的样子看得温元眼底一酸。
温元带着他往马车方向走,边走还边解释说:“坐车快一点。”
薛山蒙这一次没有拒绝,跟着温元上了马车,等他们进去之后,张林才走过去。
“张叔,到前面的医馆。”
马车内,温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触到了薛天龙哪条敏感神经,把右边的塌子单独留出来给他们俩,自己坐到马车尾,离他们远远的。
本来温元还想把车上存有的点心茶水拿出来,给薛山蒙填填肚子,因为他自己可能不知道,但在温元看来,薛山蒙的脸色并没有比他怀里的妹妹的好到那里去。
但想到刚才薛山蒙表现出来的抗拒,温元决定再等等。
等一会到医馆安置好他怀里的妹妹,再把吃食拿给他,估计他也会更有胃口些。
而且到时候如果他再拒绝,温元还可以用激将法,说医馆里有那么多大夫,他用不着怕糕点里有毒之类的。
马车在一个名叫“济天下”的医馆前停了下来。
薛山蒙先是推起马车帘,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确认他们是停在医馆前而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这才抱着妹妹从马车上下来。
温元想搭把手,被薛山蒙拒绝了,怀里的妹妹现在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无论是谁他都不会轻易相信。
温元见状也不勉强,快几步先进了医馆。
“小姐小姐,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风风火火的温元被医馆里的学徒拦下了。
“麻烦帮我找一下你们这里最厉害的大夫,就说有高热患者。”
温元刚说完,薛山蒙就抱着妹妹进来了,学徒一看两人脸色,知道事情不小,赶紧跑后堂叫人去了。
很快,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大夫从后堂走了出来,一看到薛山蒙和他抱着的人,不知怎的就开始生气了,“都这样了怎么才来呀,还站着干什么,快快快,把人抱进去屏风后面躺着。”
说完又回头叮嘱起自己的小徒弟,“阿归,到里面拿我的银针出来,要我特意找人打的那一套。”
银针没来之前,陆大夫不敢乱动人,只把手搭到薛星穗脉搏上,停了好一会才松开,一脸沉重。
大夫这神色,不说薛山蒙这个亲哥哥,就连温元心到紧张到血快供不上了,呼吸急促。
“大夫,我妹妹怎么了?”
“小姑娘要只是热症倒是小事,可她是数症并发,身子又虚弱,恐怕要用有年份的上好参才能把人救回来。”
“我这小医馆没那好东西,只能先用银针吊着她这口气,你们要尽快想办法才行。”陆大夫说完接过小徒弟拿过来的银针,把妹妹扎成了个刺猬。
薛山蒙听完医嘱之后一直没说话,看着躺在床上呼吸都孱弱的妹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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