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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川进京都的同时,予族小王爷延泽和他的近侍临风匆匆骑马出城,两匹马一前一后,都是棕红色的,膘肥体壮,铁蹄在石板路面上发出有力的“得得”声,马的鬃毛在斜阳下迎风摆动,如同有光亮拂过马身。
延泽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绒斗篷,斗篷的帽子宽大,将他的脸完全遮掩在里面,只有几缕头发在斗篷外向后飘荡,如同黑色的微风,他的手中握着一柄湛卢剑,剑被褐色的牛皮包裹,虽然只有剑柄露在外面,但是那股犀利之气还是透入空气中,有银色的光波随着马的脚步上下流动。
临风也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斗篷没有帽子,他皮肤雪白,面庞微丰,嘴角有两个梨涡,眼神坚毅但似乎稚气未脱,他背着一张落日弓,弓以上好的柘木制成,这柘木是在桐油中浸泡过一年的,里外都光亮无比,弓的把手处缠着一块半新的花豹皮,皮上的斑点似乎是这弓的眼睛,森严又迅捷。
出城后,二人沿着主路走了一段后便拐到了一条无人的小路上,一上小路,马就开始疾驰,马的速度极快,看不到马蹄落地,只听见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在低空隆隆作响。二人的斗篷在风中向后鼓荡,远远看上去,如同两只巨大的鹰隼贴地飞行,正在捕捉地面的猛兽。不多久,他们便到了一处小丘,这小丘叫做白林丘,在京城往西南七里的地方,寥落苍凉,一簇簇干枯的茅草将整个小丘包围住了,偶尔有黑色的树枝从那杂草中突兀地伸出来,上面停着一只乌鸦,受了马蹄声的惊吓,振翅冲天飞去,那一声“嘎”声划破天空,将枯草震出了一圈涟漪。
马在白林丘旁缓缓停下,二人翻身下马,临风接过前面马的缰绳,将两匹马拴在路边凸起的石头上,跟着前面的人向枯草的中间走去。原来,这里远看虽然枯草丛生,但是中间却有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路通向小丘的里面。两人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小丘深处,那里卒然出现了一块两丈多宽的空地,空地上寸草未生,光滑平整,只有一些被风吹来的枯叶在地上滚动,两团毛茸茸的蒲公英在地上一弹一弹的,秋波流动的样子。
空地的中间有一座褐色的旧坟,坟墓矮小,没有墓碑,但也没有一丝的杂草,虽然是旧坟,但是似乎常常有人修整,那些稍稍塌陷的地方都被细细补上,新土压着旧土,层层叠叠的,一本风干的古书一般。
临风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个香炉,一个小瓷碟子,一个酒杯和一壶酒,把这些在坟前放好后,就躬身退回到那条小路上,手握弓箭,警惕地看着四周。
延泽在坟前跪下,点上三柱香,再给酒杯中斟满酒,双手捧起酒杯,端在胸前,“母亲,今天是您的生辰,儿子来看您了。”
说完,他把酒缓缓洒在坟前,那酒痕在地上慢慢绽开,又渗到土下面,渐渐地干了。延泽又把酒杯斟满,一口将酒喝下,“儿子陪您喝一杯。儿子不孝,寻找了很多年才找到这里,不过您放心,往后我有空就来陪您,在这荒野之中,您不要再觉得寂寞了。儿子听说,您生前最爱喝菊花酿,这些是儿子亲手做的,您尝尝,希望能喜欢儿子的手艺。”延泽以手轻抚坟上的土,脸上有来自心底的浅笑。
“这荒郊野岭,没什么好给母亲庆祝生辰,儿子为您吹一曲吧。”
他从随身的包中取出一支褐色的萧,萧看上去有了些年头了,乐曲声从这萧中飘荡而出,呜咽低回,如泣如诉,血红的残阳掩映在的蓬草中,一群黑色的小飞虫在蓬草中乱舞,显得迷离而又悲伤。
一曲未了,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一个骑在马上的红衣女子在夕阳中犹如火一般呼啸而来。临风从背后的剑筒中抽出一支雁翎箭,张弓对着女子来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箫声停住,但延泽仍然坐着,一动不动。
女子转眼间就到了白林丘,她拉住缰绳,随着马的一声长嘶,她翻身下马,对着延泽措手行礼,“拜见小王爷。”
“含薰?怎么是你?”延泽将萧放在身旁,站了起来。
“小王爷,一别三年了,今天是您生母的生辰,我猜您一定会来。”含薰微微一笑,走到墓前拜了三拜。
“我猜含薰姑娘也一定不是来祭拜我母亲的。”延泽也微微一笑,他弯腰取过菊花酿,为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夕阳,不紧不慢地喝着。
“小王爷和我都相识多年了,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来找您,是想让您帮我保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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