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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世兰的死湮没在新年的喜庆里,再无人问津。这个曾经显赫的宠妃在死后没有谥号,没有追封,也没有葬礼,草草安葬在了埋葬的宫女内监的乱岗里。
新年的阖宫朝见,余小七悄悄的看了一眼四周,熙熙攘攘的许多人。或因有女承欢膝下,端妃的身体渐渐见好,开始陆续在一些新年的欢宴上出席,仿佛是弥补了华妃的空缺,但余小七依旧会觉得少了很多人一样!大约是端妃性情太过于冷淡的缘故吧!
一后两妃的简单格局之下,后宫的生活异常平静。
新贵人之中,祥贵人倪氏肆意张扬渐渐被冷落,福贵人黎氏则是因为姿色普通而不甚得宠,索性她也不在意,总是乐呵呵的样子。瑞贵人洛氏姿态清雅,虽不太献媚争宠,却因为这样毫不做的性子也颇得玄凌欣赏。而最得宠的,莫过于祺贵人管氏,姿色不凡,又伶俐乖觉,据说她的家族还和菀贵嫔的娘家将要结亲。如此一来,菀贵嫔对她也十分热络。
乾元十六年就在这样断续的风波中来到了。皇后主理六宫,敬妃端妃从旁协助,余小七安安心心的做着她的宠妃,没事和欣贵嫔和安陵容一起谈谈新人的品行,宫中趣事,日子过的也是飞快。
后宫平静,而朝政,亦是有条不紊的。
有了汝南王的先例,玄凌对此次平难的有功之臣颇为小心,并未授予太多是实权,只是多与金帛。对于入宫侍奉的功臣之女,没有很快晋封,亦不宠爱得过分。除了甄嬛,或许她是真的太得玄凌的宠爱了,也或许是因为她的家族贡献实在颇多,玄凌给与她的家族最耀眼的恩典:其父晋为正二品吏部尚书,加封太子太保;其兄晋兵部侍郎,羽林军都统兼翰林院侍讲学士。其嫂为正六品命妇新平县君。如此恩耀,在诸多有功之臣里也是独一份的了。
余家也有恩典,余小七的父亲加了一个一等伯的虚爵,京都里赐了宅邸居住。她的弟弟被赏了文房四宝。玄凌说:“等你弟弟高中,朕再重重封赏。”
余小七自然没什么话说:“臣妾不懂这些,皇上做主就好。”
“对了,有件喜事要告诉你。前几日皇后同朕说起这两年变故颇多,前头疯了费氏,死了汤氏史氏,再加上曹氏,淳嫔。这一回华妃也去了,满打满算如今后宫高位妃嫔也不剩几个了。正一品四妃和从一品夫人位份太高倒也不急。妃位上也还有端妃敬妃两个。只是九嫔之上只有一个李修容,不合仪制。皇后的意思是想请朕在贵嫔之中提一位为九嫔之首。朕已经心里已经想好了,晋你为昭仪,这是朕先前便允了你的。”
说到这他白了她一眼:“朕那些日子忙晕了头浑忘了你也木头一般不知道提醒提醒朕。”
余小七啼笑皆非:“这种事,要臣妾来提醒您那多没意思。”
玄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很是张扬,闻言晃了晃手里头了青佛珠:“也罢也罢!菀贵嫔素得朕心,家中亦是有功之臣,便立为昭媛,居你之下。朕寻思着你和欣贵嫔一向交好,她也是用心服侍了朕多年的,还生了淑和。当时要进她的位份却不巧遇上了丧事,后来便也就混忘了。如今便晋她为昭容,正好你们姐妹同喜。”
余小七大喜:“臣妾代欣贵嫔多谢皇上圣恩。”
玄凌拉起她道:“别急,等朕说完你在好好想想该如何谢朕。”
余小七不解:“还有什么?”
玄凌笑道:“皇后提醒了朕,如此一来三位贵嫔都晋封了,贵嫔之位上便没了人了。容儿位在婕妤,朕一向喜她谦默恭顺,她又和你们姐们情深,你们三姐妹正好喜则同喜,互相道贺去吧!”
“真的啊!”
她们三人之中唯余小七以前的家世最低,但是如今到底也是有了封爵,也算有些家世了。欣贵嫔则本来就是高门大户的出身。唯有安陵容,父亲虽然因为她的受宠而晋升了官职,但是没有皇帝的青眼,官职依旧不高,在后宫一众妃嫔里实在是抬不起头来。欣贵嫔不止一次的私下和她抱怨说:“安婕妤家世太低,父亲不中用,整个娘家也找不出一个像你弟弟这样的能称得上顶门柱的人,只怕日后论资排辈,以致晋封都会被家世所累啊!”
那时余小七还不知道家世的重要性,欣贵嫔便很是小声的说起前朝舒贵妃。
余小七很是奇异道:“舒贵妃?!贵妃啊,位居众妃之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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