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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他面前侧一点点,这样一来方便他给她戴花,目光牢牢盯着车内镜。
车内镜记录着,拿绢花的手在片刻迟疑之后落在她的鬓角上,只是这动毫无美感,如果他给她戴绢花也能拿出吃苹果的认真态度会赏心悦目得多。
手指是很赏心悦目,只是动粗鲁,“轻一点”她和他说,没任何改变,于是她又说“这是给你一次给别的姑娘戴花的实践过程。”
……这话似乎起到反效果,头皮都快被他扯下来了。
索性,闭嘴。
终于,玫红色的绢花成功戴在她鬓角上,但他的手并没离开,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也没催促他。
没有催促他,目光亦没有离开车内镜,更是放任他的指尖轻触她耳廓内凹软骨的所在,那处所在有一个印记。
小时候,戈樾琇耳朵长了一个小坨坨,据说那是小肉瘤,在医生建议下,小肉瘤被拿掉,但疤却留下了,久而久之,它变成一个形状类似小逗号的印记。
小坨坨是被拿掉了,但“坨坨”这个昵称却是甩不掉了。
长发及肩,她在外公眼里是耳朵长着小坨坨的小小孩儿;穿着蓬蓬裙了还是“坨坨”;胸部开始发育了仍然是“坨坨”;长成大姑娘依然是“坨坨”;大声叱喝她时还会忍不住说漏嘴说出“坨坨”。
除了外公外,还有一个人也会唤她“坨坨”。
有那样的时刻……有过那样的时刻……“还跑不?”
“不跑了。”
“坨坨。”
“嗯。”
“你得剪指甲了。”
“剪……不,就不剪,干……干什么……”
车内镜映着,她红红的脸颊。
“磕、磕、磕。”
目光迅速从车内镜拉开,落在她耳廓的手和她的调离的目光同步。
有个人站在靠驾驶座位的车窗外。
这人是“美国帮”的二当家。
二当家给了他们两个眼罩。
戈樾琇和宋猷烈分别戴上眼罩,上了一辆车,车顶棚并不是很牢靠,不时间有风渗透进来,根据车辆颠簸程度可以推断路况不是很好,下坡路段更糟,好几戈樾琇从座位上弹起。
每弹一次,那位二当家都要解释一遍,往这条路线开能更加节省时间。
刚解释完,车辆又遭遇凹陷区,手在巨大的颠簸中脱离安全栓,身体一歪往车窗一侧,紧接着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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