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他的动作不到一秒钟，白朝阳的心跳却生生漏了几拍。
比起五年前记忆末端的他，现在的许暮更好看了。
他唇角微挑的低头看她时，明明是个眉眼飞扬的样子，可白朝阳却在他眼底里看到了落寞的情绪。
不由得，怔了一怔。
少年时期许暮的气息已经褪去很多，此时的他侧脸成熟又柔和，和白朝阳记忆里同他结婚时的样子，最接近。
她却再不敢靠近了。
如果说上辈子她是在妄想的话。
那这辈子，她连妄想，都没有勇气了。
眼前这个清瘦又高挑的人，不是她的了，她要时刻提醒自己。
白朝阳定定的瞪着眼睛看他，思绪一阵翩飞，甚至，她都没有听清许暮刚刚对她那番暧昧却又诚实的话。
有些灼热带着清冷的气息再次压下来，眼看他眉眼复又逼近，白朝阳倏的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抵在他身前。
“过的好吗？”是许暮说话了。
他的呼吸此时就喷薄在白朝阳唇边的皮肤上，不烫，却仿佛带着凉夜的风，吹向她的时候，片刻就令她僵住。
他又说，“你过得不好。”
很肯定的语气，白朝阳愣了一愣，她甚至都没想好，该怎么回应他。
许暮长腿向前挪半步，更近的贴着她。
白朝阳下意识要退，他的一只手却迅速的揽在她腰后收紧，将她向上提了提，另一手得了空，捏住她有些犯凉的指尖，他脑袋有些疲惫又沉重的埋在她颈窝里，清凉的鼻尖贴着她肌肤蹭了蹭。
“你别……”靠得这么近，白朝阳想说。
但许暮却张口不痛不痒的在她脖间咬了一口，酥麻感立即传遍全身，她赶紧咬着下唇噤声。
他手指修长，骨感分明的握住她时，存在感很强，并带着些温暖的触感。
许暮语气有些喑哑烦闷，他问，“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
手冷？
下意识的，白朝阳想要缩回指尖，她不太明白的回，“因为天气很冷。”
“不是这个原因。”他很肯定，“以前冬天我抱着你的时候，你都不会这么冷。”
白朝阳顿了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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