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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shall
not
pass!”
樊瑾瑜听到背后传来的这一声怒吼,登时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梗!
他觉得自己应该对华嘉年也喊些什么为饯别,比如“兄弟很荣幸能与你并肩战”之类的,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不会死,华嘉年也不会死。他们一定会战胜天枢,离开这个昏暗的地下仓库,重返苍穹之下,那时就是他们的凯旋之日,所以不需要这些“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式的悲情道别。
他只是侧过头,抬起右臂,对华嘉年竖起拇指。
华嘉年也侧过头,望着背后的他,嘴角又上扬的几度。
樊瑾瑜冲向地底深处。
转过一个弯,他追上了那个小个子男人。两台沉重的拟真舱对他来说显然是不小的负担,他气喘吁吁地推着手推车,时不时因为惯性和没掌握好角度而撞上墙壁。
樊瑾瑜扑向他,从背后将他摁在地上。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拿钱干事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被逼无奈求求你饶了我吧!”
小个子男人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你昧着良心干脏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樊瑾瑜凶神恶煞。
“我也不敢反抗啊都是老板的意思!”
小个子男人哭丧着脸,“要不是前一个负责这事儿的人失踪了也轮不到我遭这罪啊!万一我惹老板不高兴岂不就步他的后尘了!”
“前一个?你之前还有别人在干这种事?”
樊瑾瑜生出不祥的预感,“难道是……王臻?”
“对对,就是他,就是小王!我和他是一个部门的,他被老板调走做这个‘秘密项目’后不久就失踪了,天哪肯定是老板把他灭口了!我要是敢反抗那小王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王臻他……果然已经……
樊瑾瑜的肩膀颤抖起来,像是在哭,但眼睛却无比干涩,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因为他的瞳眸里燃烧着狂怒的烈火,焚尽了一切泪水。
“被抓的人关在哪儿?”
他声音嘶哑。
“就前边儿那个仓库!求求你放了我吧!其实……其实我还挺希望你们把他们救出来的!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对啊可是我没办法我也要保命是不是……”
樊瑾瑜松开小个子男人,扯下他脖子上的员工卡,用挂绳绑住他的手,虽然他看上去已经吓破了胆,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确保他不会半途变卦跑来袭击自己。
鼎川制药的仓库原本是用来堆放货物的,但货物已经被移走,地面简单清理过,拖曳着各式各样粗细不一的电缆,樊瑾瑜走进仓库,正对他的是一排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图表和数据。
左右各有7台拟真舱,排列成完美对称的两列。樊瑾瑜从两列拟真舱之间走过,耳边充斥着机械运行的嗡嗡噪声。他觉得自己就像行走在阿兹特克金字塔的陡峭参道上,参道两侧的砖石上躺着刚刚献祭的人牲,淋漓鲜血将石头浸染成黑红色,而他正要去朝觐塔顶端坐的神。
14个人,都是参加过天枢图灵测试的测试员,被天枢绑架,成为人工智能的人体主机。
何等邪恶的做法!樊瑾瑜光是想想就觉得胃中一阵翻搅。
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樊瑾瑜默默提醒自己。是为了关闭天枢,现在可不是犯恶心的时候,还有正经事要做的!别耽误华嘉年为你争取来的宝贵时间!
他在电脑前一屁股坐下,试图停止拟真舱的运行,但是在键盘上敲打了半天,电脑都没有反应。
对了,他怎么忘了,这里可是天枢的老巢,他等于是进入了超级人工智能的颅腔!天枢当然不可能让他碰这些电脑。
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强行拔掉这些测试员的神经接驳器。
樊瑾瑜知道这么粗暴的方法会给测试员的身体带来严重伤害,甚至是不可逆转的损伤,他自己只是在虚拟世界徜徉了一小会儿,强行拔掉接驳器就流了一地的鼻血,何况是这些被天枢禁锢多时的测试员?
但没有别的办法了。人类若要对抗人工智能,有时候就得用直截了当、简单粗暴的方法。假如真的不幸给测试员们造成了什么损伤,那就由他来背负法律责任吧!
他来到左侧那列拟真舱前。第一台机器中躺着一个中年男子。樊瑾瑜掀开舱盖,摸索着男子脑后的神经接驳器,快速拔除。男子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皮颤动起来,但没有立刻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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