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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北上
京城的天气,冬季总是有些干燥的。嘉言在南方的时候常听人说北方的冬天冷,真的到了这里才发觉不是这样。北方的冷,是干燥的冷,躲屋子里被暖气烘着就不觉得了,南方的冷,是冷到了的骨子里湿冷,像烙印在心尖上的伤痕,在经年累月中从四肢百骸入侵,盘桓不去。
以前外婆腿脚有毛病的时候,她就拿红花油给她揉脚,热力渗入骨髓,才能抵消些许。她那时候就跟她说,过个冬天就好了,一年到头,总有那些日子是艳阳天,难受的天气才几天啊?可是,换了她自己却没有那么洒脱了。
有些事情,她极力想要忘记,真的故地重游,心里那个坎就过不去了。
“嘉言姐,你想什么呢?”
傅晓亮原本在机场门口东张西望,大老远的终于隔着人流瞧见她了,使劲朝她挥手,可她都不理睬。他心里就奇了怪了,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又摇了摇她的肩膀。
嘉言这才惊醒,有些不自在地对他笑了一下:“等很久了?”
“可不是吗?我带着一帮兄弟都在外面大道上杵了个把小时了。”
傅晓亮扁了扁嘴,但是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但是,等的要是言姐姐那就无所谓了。”
他天生长着张苹果脸,逢人就笑,虽然年纪也不算小了,但是笑起来还真是特别可爱,很少有人能不待见他。
孟凡看他一个劲在那边献殷勤,不由在后面瞪他,嘴里小声嘀咕:“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不看看人家几岁你几岁了?东子哥就叫你来接个人,你倒好,趁机卖乖讨巧起来了。”
傅晓亮一面帮嘉言拿行李,一面领着她往外面走,说:“不过说实在的,言姐姐,你下次能回我一个电话不?这么久没个回电,我真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东子哥要在,得骂死我。”
嘉言失笑:“你就这么怕他啊?贺东尧这人就是只纸老虎、假把式,刀子嘴豆腐心,你怕他什么呀?”
傅晓亮有些委屈:“能不怕吗?他那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差,就比四哥好点儿……”这话一出,他又马上刹住。
嘉言也停住了脚步,手指不由地掐入掌心里。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朝外面碧蓝的天空望了一眼,心境才平和下来。
这时候正巧已经走到外面道上了,前面大刺刺停着几辆吉普车。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见人出来,“呼啦啦”一股脑儿跳下来。
“晓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一哥们走过来,一手搭住傅晓亮肩膀,眼神直往白嘉言身上打量。大冬天的,这姑娘只穿着件白毛衣和棉服站当风口儿,手都冻得通红开裂了,笑容还是那么自然温文。白面孔,瓜子脸,修长的小山眉呈现青黛般的颜色,一头绸缎样儿的中短发,中分头、很柔顺,却有点儿自然卷,发梢内弯着,半遮半掩地覆在颊边,遮着眼角一颗若有似无的小红痣。
真像傅晓亮说的,长得可真不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要换了别的女的,非得发飙不可。可是,白嘉言就这么让他看着,甚至还歪了歪脑袋冲他笑了一下。
这下,反而弄得这兄弟有些不好意思了,手也不由放下来:“一早就听晓亮说起你了,美女,怎么称呼?”
“姓白,白嘉言,称呼随便。”
“h大土木系的?”
这是隐约听傅晓亮提起过的。不过傅晓亮这人吧,一旦说到兴起的地方就滔滔不绝,也不管你能不能接受,一股脑儿全灌输给你。有时候既叫人吃不消,事后想起来也听不懂他到底讲了个啥。
问完这哥们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新生?以前没见过你呀。”
嘉言笑:“土木系那么多人,你都一一认识?”
这人也开始嬉皮笑脸耍流氓:“美女都认识。”
“混说什么呢?”
傅晓亮抬手就扇这人脑袋上,“嘉言姐你也敢调戏?小心回头东子哥回来给你好看,年纪也不小了,尽是口没遮拦的。”
“干嘛呢?除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还会干啥?”
“你丫找抽呢。”
眼见就要闹起来,身边一帮人忙七嘴八舌地劝架,好不容易这俩祖宗才算是消停了,又风风火火上了各自的车。
傅晓亮原本是要开他哥那辆吉普出来的,被他哥知道了,就差没拿竹竿儿抽得他满大院跑,说你一混小子,驾照都没拿全还敢瞎混儿,你是有几条命玩儿?傅晓亮捂着屁股去和贺东尧诉苦。大洋那边,贺东尧笑着说,这事儿你怎么不和你东子哥说,嘉言要来我怎么不知道?二话不说让他去找勤务拿钥匙。
傅晓亮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丫的这是去接你媳妇儿呢?
这事儿干的,可真傻逼。
白挨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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