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的脑袋里装得是什么空竹玩意?绿竹翁的话还没出口,竹屋里的姑姑已经出声。
任盈盈压低声音道:“你送我竹蜻蜓,我当回你一物。你想学笛子,我便教你。”
绿竹翁眯瞪林秋荻,手上实诚,直接引他入室。
他取来一根竹笛,递过去:“我这里有上等的古箫,焦尾琴……你偏偏选这最难以传世、外间随便一棵竹子就可削制的竹笛?”
林秋荻抚摸这根深褐色的长笛,轻声道:“阿翁,人生来平等,却因家世被世人分出个高低贵贱,难道普通竹木也要被你分出个长短?
箫不也是用竹子制,七弦琴不也是桐木制……本是草木,何来贵贱?
这笛子怎么就不能传世?正因为它在外头随处可得,就更易传世。
姑姑,你说是吧?”
“不错。少侠性情率真,直言坦荡。人生来平等,却因身世不同而被世人观念桎梏,继而分出高低。
你很好,与竹侄相交,厚道有礼且颇有风骨。你可识得曲谱?”
任盈盈向来心气高傲,天下男人少有入眼。
而这个少年的样貌俊秀、手无功夫本事,照理不能入她眼。
但是,少年会入厨做饭,虽无一丝豪侠之气,但有古朴踏实之风,念祖怀旧,颇为真性情。
任盈盈喜欢待在绿竹巷,一是绿竹翁的师父喊她亲爹任我行师叔,依武林辈分,她本就是绿竹翁的姑姑。
二是为躲避东方不败的探寻。她掩人耳目,在江湖游走,聚集好汉,以待日后救出父亲、向东方不败寻仇。
三是绿竹巷人事简单,多为人间真味。她在幼时曾见过父亲对母亲宠爱有加,在黑木崖后山一家三口温馨度日的场景。
此时,她看向案几上得那只青篾蜻蜓,不由露出一丝松快的心情。
十五六岁的她本是晓真情、知人间真味的年纪,却背上救父抗强敌的压力。平时,她怎能松快?
再者,她在江湖上游走,遇上得不是莽汉就是大老粗,真正能见到的英雄好汉是如他亲爹任我行这样豪放不羁、有一统江湖气势的男人,或者向问天这样心有侠义忠心的老前辈……对正道人士的沽名钓誉、自以为是,更是以“臭不可闻”语。
这年头的七弦琴乐谱用得是宫、商、角、徵、羽,笛子这类民俗乐器更是没有谱子,更不会用嘟来咪发嗖。
林秋荻实诚道:“稍许入门,未能精通。”
他这是实话,小学有教乐理课,可以指认长笛上七孔的音,却不太娴熟,更别说指法。
但是,他这样也方便很多,至少不用像令狐冲一样由绿竹翁教基础乐理入门,直接由圣姑帮着读曲谱。
半日下来,他就学会一首长笛版本的《有所思》。
任大小姐在乐曲一道上确实极为擅长。
她把古琴曲、箫曲,直接改版为长笛曲,而由长笛吹来的曲子更显节奏明快活泼。她似乎有点懂了,为什么林秋荻会选择学习长笛。
数日来,林秋荻在王家晚间修习《太玄经》,以练功代替入睡,白日就去绿竹巷学竹篾编织法和吹笛子。
他把记忆里的《笑傲江湖曲》,以长笛的方式吹奏出来。
任盈盈听后,在纱帘后直接道:“此曲风起云涌、潮海生波,情起潮落,复归恬静自然。若是长笛,只能显出恬静部分,高音、低音处却不能尽显其意。”
绿竹翁也道:“你这小子哪里来的曲子?”
林秋荻无辜道:“古风里采的,我也在考虑这个,不妨姑姑和阿翁帮着试试,怎么改编得法?”
任盈盈已经以七弦琴试着弹奏出高亢部分,而绿竹翁以箫声呜咽来迎高音,恰是风起云涌,转到低音处……呜呜咽咽……以绿竹翁的技法,总也不能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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