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檀老脸通红的一边低头去捡地上碎片,一边便拿袖子捂着脸,遮掩自家窘态。
程恪心底记挂事情,也就没注意朱友檀的异常,只是拽拽他袖子道:
“外头人多口杂,先生可否随我到里院,我与先生分说。”
朱友檀一听程恪要带他去里院,当时眼睛就直了。嗖的一声站起来,抬脚就往里冲,嘴上直说:
“好,好,去里头说,去里头说。”
程恪转头叫长子在外招呼着,自己便将朱友檀迎进了内院。因他母亲在内,不合适进房,便找了两把凳子和朱友檀在藤架下坐了。
各自坐下,程恪因问:
“不知先生交友如何。”
朱友檀却有些深思不属的东张西望,看上去是在听程恪说话,还连连点头。可人家是在问你话呢,你点头点个什么劲?
程恪这回终于发现了朱友檀的不对劲,嗯哼一声又唤道:
“我这穷家破院里有什么宝贝不曾?为何先生总是东张西望,在找什么?
“啊,哪有哪有。呃,那个,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程恪心底哼了一声:
“还抵赖!”
他看朱友檀这般精神不集中,心想,不单刀直入,这么拐弯下去,这位大爷还得东张西望。
这么一想,程恪也干脆直接说道:
“晚辈遇上了点难事,想找个品鉴画作的大匠。只是晚辈人微言轻,不知找谁才好。前几日在翰雅书局,见先生和书局程老板交好。不知先生可否帮学生个忙,学生想拜托程老板给学生引荐一二。”
朱友檀一听程恪遇到了难事,这才认真起来问:
“你要找谁?画匠?你找画匠作甚?”
程恪便将自家一番波折说与朱友檀听,临了,恨声一捶藤架道:
“我父亲去世有年,自家在东关又无亲戚攀附。我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照料我到今,本已辛苦至极,却又被人连番欺辱。只恨我年少,有心无力,行不得那快意之事。要不然,打那般杂碎一顿才泄我恨意。”
朱友檀听了这翻究竟,心中顿如惊涛拍岸,澎湃不已。这一对母子,可真够坎坷的啊。
想着自家命运也是曲折难明,犹如滔海孤舟,颠簸沉浮。朱友檀不禁有了同病相怜的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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