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宽恕他的。
在心里这样肯定和催眠着自己,男人那双阴冷的眼睛慢慢覆上迷离。
念想上头,他很快说服了自己。
他要方咛,这没什么行不行的,取决权并不在去世的父亲手上,也不在方咛这里,更不在天主那里,而在他这里。
说服了自己后,男人轻笑一声。
他的笑意一向不达眼底,温和的笑容里总带着上流权贵们最擅长的虚伪。
他喜欢婉转地做一切狠辣的事,把人逼到绝境,但这次他对她没有任何的铺垫和前奏,甚至就连从前做戏的诱哄都没有,他急于用只属于男人的权杖去拥有一个女人,来向自己证明这个女人可以是他的。
斯文尔雅的人狠起来简直要命,男人彻底撕开了绅士的伪装,就那样长驱直入。
丈夫去世已经近一年,再加上黎雅博又丝毫没有要体贴她的意思,方咛痛得浑身一瑟,不住喊了声,可呼声很快又被黎雅博给吞进了嘴里。
黎雅博用力吻她,吞掉了她的呼痛声,自己却从喉间溢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的舌头和那儿无异,都带着男人与生俱来的强侵略和压迫,和他英俊至极的样貌不同,丑陋又可怕,此时他身上哪怕是再好闻的味道,都变成了可怕的催命符。
连接处被裙子遮住,她呜呜咽咽地、拼命推搡着男人压来的身躯,越是如此,黎雅博越是要压住她,不留余力地感受她柔软的温度。
他提着她坐起来,方咛痛得额间全是汗,咬上他硬朗的肩膀。
黎雅博也痛,他闷不做声,喉结迅速地上下滑动着,任由她咬和发泄。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方咛曾是谁的女人,他又是谁的信徒,都不重要,他上了头,只想拥有她。
温暖的内壁如同冬日噼里啪啦燃烧的炉火,烧得他眼神迷失、面红耳赤,不得不咬唇压声,俊朗的眉弓拧紧着不肯松懈,颞线处起了一层黏腻的汗,打湿额前细碎的短发,又滴在方咛身上,激起一阵颤栗。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摒弃信仰,得以解禁,黎雅博没那么快尽兴。
短暂的失神过后,方咛以为到此为止,黎雅博又将她拎了起来。
背对他跪在柔软的枕头上,方咛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掐着她的手微微一愣,方咛趁势挣开,立刻将自己抱成了一团,黎雅博将她翻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眼噙着泪的样子,柔弱可怜得不得了。
男人抿唇,不想放过她,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这样让他很没有办法。
方咛用那种没有哪个男人听了会不心疼的语气说:“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像一条狗一样……”
狗?
黎雅博沉声说:“这只是一种姿势。”
接着他又去动她,方咛死活不肯,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时候喊停,黎雅博等不下去,耐心消磨得很快。
他俯身捏住她的下巴,柔声问:“都不是处女了,亲爱的,你在怕什么?”
方咛觉得委屈又生气,她并不是怕,她只是……
她含着泪反驳他:“可你爸爸不会让我跪着!”
“……”
在数秒的诧异过后,黎雅博觉得讽刺。
他的父亲黎一明,别说女人,就连一龙二凤的把戏他都玩过,都不知被媒体拍到过多少回。
可黎一明别说在乎,他甚至觉得这是作为一个成功男人的骄傲,面对媒体冒犯而挖苦的镜头和标题,他从不避讳自己的风流和淫|乱,即使和再多的女人从酒店进出,只要穿上了衣服,永远还是那个英俊优雅的富商大鳄。
可就是有无数愚蠢的女人愿意扑上去、跪在他脚边,成为他的玩物。
因为只要伺候他,趴在他身边把他舔高兴了,他随便挥挥手,就能让那些女人纸醉金迷很长一段时间。
就是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忍着内心本质最野兽的需求,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年轻的小妻子,照顾着她的一切感受,包容她的害羞和胆小。
黎雅博几乎能想象到,那几年方咛在父亲那里所经历的,大约都是来自他父亲那温柔地、耐心地、如珠如宝地疼爱她,只要她喊一声痛,就会被男人心疼地抱在怀里安慰的场景。
一想到那些画面,黎雅博有些艰难地闭眼,对她的怜爱和嫉妒、以及对父亲的怨恨和渴慕,此时在他心口酸涩地纠缠着,令他失落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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