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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绵斟酌良久，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提高成绩，至于是谁负责教学，已经无所谓了。
“不是吧？这么简单的还不会做？”
“这道练习题上课老师讲过的啊！你怎么做错了呢？”
“你这计算题的答案怎么就漏了一个数字呢？”
“不是对就是错！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你的命中率还这么低！”
……
说好的耐心呢？
说好的决心呢？
顾之扬望着卷子那惨不忍睹的战绩，原本的耐心决心迅速被时间消磨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喋喋不休的吐槽。
在他那接二连三的吐槽之下，宛如一个个炸弹，狠狠地砸中陆小绵的脑袋，炸得她粉身碎骨。
无地自容这四个字放在她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她那小脑袋趴在餐桌上，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卷子，嘟着委屈巴巴的小嘴，弱弱地问了句，
“顾之扬……你说实话，我这个学渣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恩……无药可救！！”
不是吧？
需要这么实诚吗？
难道就不能发挥出暖男主义精神，勉为其难地安慰鼓励她一下吗？
无情！！
真是无情！！
陆小绵随手抓了一把薯条，连番茄酱都不蘸了，直接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上几口。
生无可恋，唯有美食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为了拯救陆小绵那一蹶不振的低沉，
顾之扬嘴角微微上扬，又像是无可奈何地叹气道，
“唉~虽然无药可救，但是有我在，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死马？
顾之扬是把她形容成一匹死马了？
明明是一句激励的话，可到了他嘴边，全都变了味。
罢了！
至少多多少少能get到他那一丝鼓舞的力量，使她重新振作起来，
“你就别再吐槽我了，快帮我讲讲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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