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章里的空间……怎么说呢。
周子楚左顾右盼，将空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面色略有微妙。
和《群员图鉴》的内部空间很像，这里的世界咋一看一望无际，但与图鉴空间不同的是，这里的颜色不是纯黑色，而是柔和的奶白色。
这片看似遥无边际的奶白色空间内，除了他空无一人，仅有的物件，是一副桌椅，桌上的一沓考卷，以及一个不远处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有硕大的三个字：“作弊榜”，不算太抢眼，但若人看过去，会不自觉被这三个字所吸引，确保字迹不会被忽视。在显示屏最下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栏，里面是倒计时，目前时间被固定在150分钟上。
“这样的环境也能作弊吗？”周子楚歪着头，从他的角度看，被丢进一个似乎独立的小空间，除了脑子，什么都无法带入。这样还能作弊的话，难度是不是太大了？几乎不可能啊。
“请考生坐到座椅上，距离笔试开始还有3分钟。”一道轻柔的女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在空间内回荡，“本次考试共有280题，考试时间150分钟，在距离考试结束仅有5分钟时会进行语音提醒，祝你考试愉快。”
“除了学霸，谁考试还会愉快啊。”周子楚吐槽，坐到座椅上，把目光投向桌上的一小沓试卷。朦朦胧胧一团云雾，遮挡了纸上的试题，令周子楚再怎么聚精凝神，也无法看清。
“所以，要有怎样的实力，才能在这场考试里作弊。”他歪着头，感到无法理解。
“很简单啊。比如，我不就在这里么。”一道男声响起，近在耳畔。周子楚猛地回头，看到秦子衿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出来了？”他惊异，刚才看这片空间里还只有他一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冒出了个秦子衿，连被附身的他都没有察觉。
秦子衿摇头，一副“佛曰，不可说”的样子，缓缓消失。
周子楚明白了，是附身。
在附身下，附身者似乎能随意行动，而被附身者才会被规则限制，这就是个漏洞。
“不过几乎没有人会利用附身进行作弊，这样做的代价太大。”即使秦子衿的身体已经消失，他的声音却仍旧回荡——在周子楚脑内。
“也就是说，我是个例吗。”周子楚若有所思。
“对了。这场考试我不会帮你答题，所以别想了。这样作弊的安全性不高，除了空间内部自带的监视系统，外界也有人随机巡查的。”秦子衿说道，打断了周子楚脑内不正确的想法。
周子楚撇撇嘴，但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以稳妥理性为思考策略的秦子衿要是真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帮他作弊，他信了这个邪。
很快，考试前的最后三分钟准备时间流逝殆尽，周子楚再看向桌面，试卷上的题目清晰可闻，那些遮挡他视线的朦胧云雾消散一空，半点不见。
“可以啊。”他惊叹，这种防范措施还是很严的，连他都奈何不了，想作弊的人得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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