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舒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如果她家里人不支持做这行，自己一个外人领着进门，似乎也不太妥当。
马沫沫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忙道：“其实我爷爷是支持的！”
“他说我天赋不错，胆子也大。虽是女儿家，可这一行并不分男女啊！何况，学了技术在身，以后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也能解决，不会吃亏。”
“只是我奶奶不肯，爷爷无奈只能背着奶奶，教我一些东西。直至他老人家寿终正寝，我也才会一点皮毛。”
她嚅嗫着嘴唇道：“这罗盘，更多是当作念想留给了我，实际上我是不会用的。”
方舒垂下眼帘，沉默少许后问：“你奶奶还健在吗？”
“嗯！”她点点头，脸上的笑是这个年纪独有的明媚灿烂：“奶奶现在和我一起住呢，就是房子有点小。”
“不过等我实习期过了，拿到工资就能换大房子啦！”
方舒莞尔一笑：“你把居住地址发给我，这两天我抽空去拜访下你奶奶。”
马沫沫愣了下，隐约明白过来她要亲自登门的原因，笑道：“好！”
“罗盘先拿回去吧，我现在也不需要用。”
“还有，我们在灵羊村遇到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她正色的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马沫沫认真的点头，目光似有些犹豫的瞥了一眼她身侧的位置，终究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方舒一人，及两只女鬼。
关姓女鬼轻咳了一声道：“那个小姑娘，是知道我们在跟着你吗？”
“有猜到，但不敢确定吧。”方舒轻声道：“入过玄学的门，对鬼魂到底要比寻常人敏感许多。”
一旁的长舌女鬼相对安静，默然的立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的世界一言不发。
或许是离开这个世界太久，更多的是陌生和唏嘘。
方舒有些疲倦的窝在沙发上，许是坐了一天车的劳累，让她迷迷糊糊打起盹，直到忽然间的手机振动把她惊醒。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座机号，她微眯着眼睛，已经猜到对方是谁。
按下接听键，果不其然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从那边传来：“方舒小姐，你好。”
“嗯，哪位？”她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却心知肚明对方的来历。
“我是海叔，你应该记得我。”那人语气亲和，颇为熟络的和她说道。
“海叔......”方舒眉头微皱，很快从脑海里找到了这个人的记忆。
林家的管家，康兆海，心机城府颇深的一个人。
“哦，有什么事吗？”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语气略显淡漠的问。
“是关于夕言小姐的，若是方便的话，希望能请方小姐过来看一看。”那人轻声说道。
方舒默然一笑，看来家世显赫的林家，也没能请到一个有能耐的人啊。
“现在吗？”她故意打了个哈欠问。
“对，夕言小姐这边情况不太好。”海叔也开门见山的道：“林父的意思是，可以派司机去接你过来。”
“呵，你们来接我就一定要去？”方舒勾唇一笑，带着些许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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