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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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写轮眼收集“爱好者”，宇智波带土在时空间里扒拉扒拉，还是能找到一个没破碎的福尔马林小瓶子。把止水的眼睛往里面一丢，密封好，他就沿着宇智波止水逃跑的方向追踪过去。论速度，止水的瞬身术再快，也快不过有时空间弊的自己。

当宇智波带土赶到宇智波一族族地附近，就看到他死的弟弟以更加死的方式挖下剩余的左眼，把眼睛交给呆滞的宇智波鼬后，宇智波止水仿佛含笑而终的往后一倒，整具身体坠落悬崖。

宇智波带土大脑空白一瞬间。

要万花筒写轮眼，还是要这个便宜弟弟？

他猛地向前一跃，在理智残忍的做出决定前，身体替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止水！

“止水……”宇智波鼬在悬崖绝望的看着人影越来越小，伸出的手却什么也无法抓到，冰冷的空气和漫天的水汽让他冷到骨子里。被泪水湿润的眼睛瞳孔一缩，从三勾抽拉出万花筒的弧度，宇智波鼬捂住发烫的双眼，阴之力灼烧的疼痛让他无力的跪在地上。

悬崖接近地步的地方，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好似大雁飞速冲下，最后抱住坠落的人在半空中消失。

宇智波止水感觉到坠落停止了。

风停了，水声没了，世界归于死亡一般的寂静和黑暗。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他，活人的温度让宇智波止水恍然，原来自己还没死成。“是鼬吗？你怎么傻的跳下来了……”宇智波止水想要微笑，但是挖出双眼的后遗症让他抖成筛子，痛苦的呻/吟压抑在喉咙里。

宇智波带土沉默的抱紧了快要蜷缩起来的止水，不敢出声。

明明是个成熟稳重的忍者，宇智波止水却像个大男孩般抓着他的衣袖，手指抽挛，眼眶流下两道血水犹如泪水。宇智波带土忽然记起了刚出生不久的止水，那时宇智波镜还在世，母亲不在，身为大长老的父亲无力去管两个儿子，都是宇智波带土一点点照顾着止水。

直到天赋低下的情况被看出，宇智波带土在进入忍校后搬出家里的大宅子，住到族地的外围一圈。

在这个诅咒一样的家族，天才活得痛苦，吊车尾活得辛酸，夹在中间的普通族人崇拜着天才，践踏着吊车尾，形成畸形的竞争环境。

宇智波止水的手指收拢，指甲快要抠入宇智波带土的手臂中时，倏然一缩，害怕伤害到对方的握成拳头。他无法忍受【宇智波鼬】的不吭声，更加无法忍受失明和苟延残喘，“鼬！鼬……杀了我……”

宇智波带土突然觉得很可笑，也随之笑出声，宇智波一族都有杀弟弟的传统吗？

怀里的宇智波止水全身变得僵硬，“你……在笑什么？”

这句话之后，宇智波止水飞快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宇智波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嘲笑他，他悲剧的认错人了！

“你是谁？”

“我是谁，你没有半点印象吗？”

宇智波带土用上宇智波斑的嗓音，手指平静的抹去他脸颊的血。

宇智波止水低喃：“和团藏暗自有交易的人吗？”

听到他的猜测，宇智波带土没有否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为他顺平急促的呼吸，凉凉的说道：“事到如今你又能做什么呢。”

这一句话击溃了支撑住宇智波止水的所有力气。

宇智波带土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你是想活呢，还是想死呢？我给你一次机会如何？”

“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宇智波止水脸上浮现灰败的死志，对他的蛊惑没有半点反应。

“很好，那就是想死了。”

宇智波带土刻意变了的声带恢复正常，属于卡卡西懒洋洋的语调实在太明显，把宇智波止水吓得浑身又是一抖。宇智波止水半点也不相信他是旗木卡卡西，愤怒道：“你到底是谁！”

“唔——”宇智波带土沉吟，“让我考虑一下啊，我已经很久没有用以前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