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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暗沉着漩涡闷闷的发出声声咆哮低鸣,风中树木摇曳如狂乱的魔爪即将脱离地面,大颗大颗的雨点敲击下,奔走的人们一个个逃难般闪躲。
“呀——”
不知谁叫了一声,集聚了雨水的小凹坑里摔倒了一个人。
周围的人看了几眼,飞过的车溅起水花四溅,脏水弄湿衣服几个人骂骂咧咧几句拿手遮着脑袋跑了,谁也没有继续留意趴在地上的人迟迟没有动弹。
林若感觉自己做了好长一场梦,梦里她穿着小公鸡塑胶凉鞋追着大白狗在长草及膝的橘林里笑闹,奶奶给开了大朵的向日葵架支架,后来,她看到舍兰里的大花猪,妈妈在猪舍上面搭板子,外头有人喊,“若若,去上学不,我们一起啊?”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她记不起来了。
雨越下越猛有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意思,彻骨寒冷的刺激下林若缓缓爬起身,抚着快要燃起来的脑袋艰难的站稳,嘴巴里咸咸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她满心期待着这一天,早早去紫荆小区结束了家教课程,领着到手的一千多块家教费欢欢喜喜的回到出租房。可以美餐一顿了!有很久没和杜唐好好逛街吃饭了,今天要全部补回来。欢喜着手还捏在钥匙柄上,便对上一室的脏乱不堪。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交缠,那一刻她觉得有千万把针刺入瞳孔把她的眼睛戳瞎了。
林若的心堕落进无底洞一直往下坠。她的耳朵里嗡嗡直响,闷热潮湿的空气,如厚重的被子盖住她的鼻子,沉闷、窒息。杜唐的嘴开开合合,她听不到那个男人说了什么,只有濒死的张合嘴唇无声泪雨奔涌。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幕会降临她的世界。
林若抓了抓被淋湿的乱糟糟的头发颓废的望着乌糟糟的天空,手抠着胸口恨不得把那里咬人的东西抠出来,一声声抽着冷气,恨不能和老天一样把自己撕裂。
“老婆,毕业后我们一起打拼,等事业稳固了就结婚,生个小孩组建自己的家庭。我会给你幸福的!”
杜唐信誓旦旦地握住着她的手,眼眸晶亮。
毕业后杜唐确实那样做了,可接二连三的事业不顺,他渐渐的话语少了。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开始发脾气,动不动就要她换工,说她没用。争吵,林若一直觉得是人与人相处久了必然存在的生活调剂品,只要生活条件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她为此坚持着忍耐着,等待那个温和儒雅的那个他再回来的那一天。
手机叮铃铃响起,林若擦了下脸抽抽着吸了吸鼻子。
“喂……”
“若若,你吃晚饭了没?”
是林妈的声音,林若咬着下嘴唇颤抖着身体。她不想让妈妈知道担心。
“嗯,吃了。”
她的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尖细的手指泛着青白色。
电话那边轻快的笑着。
“你爸的手术成了,医生说等伤口愈合拆线养一个月就能出院!真的是太危险了,要不是省里下来的教授,你爸这次就完了!太幸运了,刚好就赶上了教授下县里来搞什么交流,就是医药费贵了点儿。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醒来就唠叨着没看见你。”
林若抬头任由雨点冲刷自己,无声落泪。七年了,因为杜唐这个人每天起早贪黑忙着租房子找工缴纳各项费用,中午还要在午休时间跑回出租房给他做饭,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她没有给家里邮寄过一分钱,她觉得她是一个实打实的不孝女。她确实该回家了,她想念她的爸爸,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默默支持她前行的厚实背影。
“妈,我过两天就回。你让奶奶别等,班车会晚。”
缩短着字句压抑着快要飘出来的哭音,林若的心口疼得抽/搐,惨兮兮地张嘴无声饮泣。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又听林妈说:“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上去怪怪的。”
林红英狐疑,以前和女儿打电话,女儿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今天却安静的多余的话一句没有。她有些担心的揪起神经。
咽了口唾沫,林若咳嗽一声。
“妈,我感冒了,这边下大雨呢。一会儿还要上班,你和爸多吃点好的,不要舍不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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